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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哈……哈……”
弗雷德里克瘫倒在一侧,大口喘息着,累到连眼睛都快睁不开了,稍作歇息了一会儿,他就翻了个身,想钻进奥尔菲斯怀里休歇。结果没想到刚钻到alpha怀里,就有什么硬邦邦的东西抵在了他刚刚高潮完、还在往外流淌浓白物质的花穴上,而且又一次毫无阻碍地直接捅了进来,直直插入底部。他惊得猛地睁开眼睛,瞅着身上明显意犹未尽、又一次硬起来的家,不再忍耐,一脚踹了上去,想把这个精虫上脑的家伙踹出去,却还是因为双腿发软,没什么力气,根本没踹动。
“滚!奥尔菲斯!你这个混蛋!别碰我了!让、我、休、息!”
于是弗雷德里干脆咬牙切齿地开始伸手去打奥尔菲斯,软绵绵的拳头虽然依旧没什么杀伤力,但终于打醒了家,让alpha清醒了过来,看着被自己折腾到不堪重负、以至于发怒的oga,奥尔菲斯这才记起了他原本为了要照顾对方的身体,是想进行一场温柔的性事的。
“喔,噢!抱歉,弗雷德里克,我一下子上头了……”
奥尔菲斯诚恳的道歉,但作曲家明显没听进去,因为他一得到自己解放了的信号,不顾身体里还插着对方的东西,就立马像被打晕了一样脱力的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自己都干了什么。
这次完事过后,奥尔菲斯呆滞地坐在床上,开始思考过去自己都错过了什么。
他穿行于一片珀金色的世界中。
这是他最爱的人眼睛的颜色,是他头发的颜色。奥尔菲斯最喜欢看这双眼睛因自己而流露出情欲的眼神,喜欢抚摸这柔顺光滑如丝绸般的长发,喜欢把拥有这耀眼圣洁颜色的人紧紧搂在怀里,把鼻尖探向他的颈后,去用力嗅闻那已经被自己标记染指后的奇妙味道……
他疯了。
奥尔菲斯明明感觉人就在他怀里,就在他触手可得的地方,却始终患得患失,惴惴不安。
“弗雷德里克……”
他轻轻呼唤着对方的名字,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怀里的人像一个放了气的气球那样一点点干瘪起来,慢慢从他的臂膀中滑落。
他应该是疯了。
一滴血从半空中掉落,滴在了奥尔菲斯的脸上。
“弗雷德里克——”
你去哪了?
……
“啪嗒、啪嗒、啪嗒……”
越来越多的血点从半空中掉落,像那些一开始只有一两滴,后面却越来越大的暴雨。
“啪嗒、啪嗒、啪嗒……”
他机械的抬头看,发现一只铂金色的眼睛正在他的头顶哭泣,流淌下了一滴滴血泪,其中一滴还掉落进了他的眼睛里,他的视线顿时被血色浸染,奥尔菲斯伸手想要擦掉眼睛里的血污,抬手却发现自己的手掌变得单薄幼小,身上的衣服也变为了多年前的那套朴素的着装。
不,不对,哈哈哈,哈哈哈哈……
“弗雷德里克——!”
他呐喊着爱人的名字,突然感觉到一种莫名的心慌,可眼前的场景再次发生变化,多年前的那一幕再次出现。
倒在血泊中的金发夫妻和持刀的暴民……倒在血泊中的铂金发色男子和双手沾满鲜血的奥尔菲斯……倒在血泊中的金发夫妻和持刀的暴民……倒在血泊中的铂金发色男子和双手沾满鲜血的奥尔菲斯……倒在血泊中的金发夫妻和持刀的暴民……倒在血泊中的铂金发色男子和双手沾满鲜血的奥尔菲斯……
骗人的……
死去的德罗斯夫妇的杀死他们的凶手,与死去的弗雷德里克和杀死他的自己的场景重复叠加在一起。
“不……不……”
年幼的他只能站在原地,无助的摇头,眼睁睁看着惨状在自己面前上演,任凭血雨将自己掩埋……
总有一天,你会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奥尔菲斯从睡梦中惊醒,一睁眼,他就看见了自己卧室翻新重装后的天花板,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确认自己的身体恢复了成年男性应有的水准后,第一时间去试探枕边人的鼻息,后怕的担心弗雷德里克已经死了——
“唔?”
他的爱人被他突然的动作发出的声响吵醒了,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用黏腻的声音问他怎么了。
“不,没事,弗雷德里克。我只是做了个噩梦。”
“是吗……那早点睡吧。”
弗雷德里克蹭了蹭他的的手,翻了个身继续睡觉了,留下表面平静,内心波涛汹涌的奥尔菲斯独自承受一切。
家眼见爱人闭上了眼睛,转过了身体,脸上温柔的笑意瞬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不安和惆怅。
这样的噩梦他已经做了数十次,每一次,弗雷德里克的死壮都不甚相同,但统一的都是他亲自杀死了最爱的人。
奥尔菲斯难得流露出一丝丝恐惧的神情,没有躺回原位休息,而是坐了起来,一个人沉浸在黑暗之中,擦掉了额头上的冷汗。
经过一段时间的修养,弗雷德里克的身体逐渐恢复健康,心情也好了不少,但不知为何,oga依旧在暗处偷偷露出悲伤担忧的表情,在人前保持微笑。但这些都瞒不过奥尔菲斯的眼睛,于是家开始试着带他一起出席外交场所,主要是不想作曲家天天关在家里憋闷,但收效甚微,除了一次赛马场之旅成功勾起了美人的嘴角,让弗雷德里克大笑不止,差点没从马上掉下去。
“你不会骑马?”
弗雷德里克本来对骑马兴趣平平,面对驯马员牵来的白马没什么表现。但在家无意间提了一嘴自己不会骑马也缺乏射击经验时,他突然就兴奋起来了。
“我教你吧,贵族男子不会骑马射击可不行。”
虽然他对马术与射击并无热爱,但却非常擅长,教人肯定是没有问题的……好吧,其实就是他处处被alpha压一头,所以想在擅长的领域里施展拳脚让奥尔菲斯刮目相看。
“呃……好。”
坦白来讲,奥尔菲斯对骑马没什么兴趣,不然他想学完全可以去学,不用拖到现在。但既然oga想教,那他就学吧。
这次教学绝对是一场灾难,奥尔菲斯单方面这样认为。他作为alpha要坐在oga怀里,被弗雷德里克从背后环绕伸出手牵着缰绳,尽管作曲家的声音很好听,身上的味道很好闻,教学也很有耐心,但家完全没有听进去,他本来也不想学骑马,只是为了哄人开心才勉强答应,心思根本就不在马上,全在身后的oga身上。结果在作曲家甩动缰绳指挥马匹跑步起来时,他因为溜号没抓紧缰绳,差点没从马上摔下去。
弗雷德里克赶紧收紧缰绳叫停,一停下来家就火急火燎地赶紧下马了,看见他这副狼狈不堪的模样,于是弗雷德里克久违的大笑起来,笑得停不下来,差点也从马上摔下来。alpha感到丢脸,但看到oga笑了,他反倒觉得值了。
但……奥尔菲斯隐隐约约感觉到,自家oga似乎想要骑在他头上,做爱的时候开始执着要在上面,虽然作曲家没动两下就软了腰,倒下来吵着让他自己动,有事没事就挑战他的地位,故意惹他生气等等。他倒是不介意捧着惯着弗雷德里克这方面的嗜好,但是他希望作曲家能多关心关心他的感受。
“其实我不喜欢参加社交场所,里面的气味和嘈杂的氛围都让我很不舒服。”
又一次参加聚会后,弗雷德里克神情恍惚的提前离席,奥尔菲斯赶紧去追,他拦住了对方,抓着作曲家的肩膀询问他怎么了。被冷风吹过的弗雷德里克清醒了过来,对家道出了心声。
“但是你之前不是和我抱怨说我把你关在家里吗?”
“那不一样,我可以选择不去,但你不能让我不能去。”
面对oga任性高调的发言,alpha叹了口气,马上就接受了,任劳任怨地掏出车钥匙,载着他回家。
看见奥尔菲斯无条件包容他的任性,弗雷德里克感到欣慰,松了一口气。可能alpha不会知道,和一帮结婚生子的中年oga聚在一起是一种什么感觉,那感觉……他打了个冷颤……简直就是噩梦。
自从他和奥尔菲斯结婚的消息传了出来,在参与宴会时多嘴多舌的人少了很多,但他却被划分到了已婚的区域里,奥尔菲斯被一群alpha带走谈论政治商业时,他就被一群oga拽到了她们的茶会中,但是那些人张嘴闭嘴净聊各家的私房话,听得他面红耳赤,脑袋乱糟糟的,想钻到桌子底下去,或者躲到窗帘后面。当那些人来问他和自家alpha那啥的时候和不和谐时,他就想死。
贵族圈子到底有多乱他可算是知道了,过去他不屑于去听,现在则是被按在茶会边不得不听。那边的oga和姐夫搞到了一起,有个alpha偷情偷到了同父异母的亲妹妹身上,那个beta吸食大麻成瘾,已经被家人送去了戒毒所三回了,但屁用没有。
不用去社交实在太好了,现在他没了生活压力,环境氛围也不错,正好适合创作。于是作曲家重启他的作曲之路,一口气写了首还不错的曲子。虽然和顶尖天赋的天才比不了,但已经超过了过去在奥地利时所写的了。果然环境养人啊,在高压闭塞环境中写不出来好曲子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这样平静的日子似乎就会这样一直进行下去,但一封从奥地利寄来,署名克雷伯格的信件打破了宁静。
“克雷伯格先生,这是今天早上邮差送来的,请您查收。”
当佣人递来信封时,弗雷德里克自己也没注意到他脸上的期待与笑意都快要溢了出来,他无比渴望地接过信封,抚摸着上面刻着的矢车菊家徽暗纹,迫不及待地拆开来拿出信纸便读了起来。
奥尔菲斯从作曲家一直坚持佩戴家徽的表现早就看出他对家族一直还有留恋,所以即使家已经敏锐的感觉到了不对劲,但看见他如此期待的模样也说不出口。
作曲家顺着段落一行行看下去,越往下看嘴角的弧度就越往下,直到最后,他闭上了眼睛,把信纸揉成一团就扔了出去,什么也没说噔噔噔上楼去了。
家猜测他这是又要去弹琴了,每当他心情不好就整日泡在钢琴边。于是自己走上前去捡起了那个纸团,拆开一看,果然跟自己猜测的一模一样。
明明是写给弗雷德里克的信,通篇却没半句问候他本人的话,全是询问奥尔菲斯近况如何的,要他好好伺候alpha,不要没大没小的发脾气说难听的话,还有没完没了的叮嘱作曲家一定要想办法生个孩子。
顺着悠扬却急躁的琴声,奥尔菲斯拿着那团信纸上楼,果然看见弗雷德里克烦躁地坐在钢琴前噼里啪啦的弹奏弹琴,手法中都多了几分暴躁。
“怎么啦,弗雷德里克?又生气了?”
奥尔菲斯做好了打拉锯战的准备,每次要哄好生气的oga都是一场非常麻烦的战役。
但是一听见他的声音,弗雷德里克的手部动作突然全都停止了,作曲家本来一身尖刺满身戾气全都软了下来,满脸忧伤地低下了头。
“其实……我一直有事瞒着你。”
哦豁,怎么又是他完全没想到的展开?有事瞒着他?什么事?
奥尔菲斯坐在了弗雷德里克身边,宽慰地拍了拍他的背。
“没事,其实你不说也可以。”
因为我也有一堆事情瞒着你。
“不说也迟早会被发现的,还不如坦白。奥尔菲斯……其实我的身体结构接近beta,却比beta更难受孕,有生之年恐怕都没办法生孩子,我……”
弗雷德里克害怕的只敢稍微抬眼看一看他的反应,却不想,看见了alpha一脸为难的表情。
作曲家的脸唰一下就白了,嘴唇也哆嗦起来,看来他其实一直在恐惧奥尔菲斯得知真相后抛弃他。
哦?原来他一直在烦忧的是这件事吗?奥尔菲斯想。
“其实我早就知道了。”
甚至知道的比你还多。
奥尔菲斯其实比弗雷德里克本人都要更了解他的身体,但家很聪明的明白,还是不要让作曲家知道比较好。
oga一瞬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但马上就转变为愤怒。
“你是怎么知道的……难道是?!”
alpha心虚的移开了视线,躲开了对方气急败坏捶过来的拳头,赶紧找补道:
“我不喜欢小孩,不想要小孩,你不能生正好,皆大欢喜。”
其实他撒谎了,他想要女儿,最好是长相性格都随oga的乖女儿。不知道为什么,如果小孩的长相随他,他反而会感到不舒服。
虽然奥尔菲斯渴望重新拥有一个美满的家庭,但他又讨厌生育给人体带来的损伤,比起要小孩,他还是更渴望爱人能健健康康陪他一辈子。
“弗雷德里克,你健健康康陪我到老就够了,生育会给人体带来难以忽视的损伤,不能生也不错啊,每次做爱都不用做防护措施。”
前半段话确实哄得oga感动动情了,后半段话又惹得人家黑了脸。但最终,弗雷德里克明白了奥尔菲斯的良苦用心,探过身子来给了家一个拥抱。
“谢谢你。”
家心满意足的想伸手搂住怀里的作曲家,但oga颈后的香味钻进了他的鼻孔里,alpha的欲望抬起了头,他的手悬在了半空中,迟迟没有落下。
按照医嘱,从医院回来后除了第一天玩过火导致弗雷德里克三天下不来床以外,奥尔菲斯都严格遵循三天一次的频率,作曲家的身体确实有在一点点好转,他不敢越界。昨晚两人还温存过,要是现在再擦枪走火……
自从弗雷德里克开始主动亲近他后,奥尔菲斯就感觉自己的自制力越发失控,摇摇欲坠,经常在失控的边缘徘徊。以往的易感期就算oga在身侧,他也能压制住邪念,顾及对方的身体不会玩太狠。但现在就算他不得已重新开始在易感期时给自己注射一针抑制剂也时常感到欲望压制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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