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言(1/1)
公元770年,冬,杜甫病死于湘江的一艘孤舟中,时年三十九岁。
()江风寒冷,也及不上心中之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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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豫再三,还是把《戏赠杜甫》、《沙丘城下寄杜甫》、和《鲁郡东石门送杜二甫》这几首诗给带上了。我把它们紧紧的抱在怀里,此时身在江中,竟忍不住诗兴大发,忍不住想为自己这短暂的一生哀鸣几句。
几杯温酒饮下肚,一同随去的还有那些辛秘的前尘旧事,我卧倒在叶舟上,深知自己的大限已到。我试着平静的去接受,心中却始终有根刺梗着,上不去又下不来,总感觉一肚子沉重,千言万语止于心中,最终化为一声无可奈何的叹息。
()临终前,才明白自己从前太糊涂,总在追寻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直到失去了自我,才后知后觉,我却不曾后悔,觉得人生倒也算的上满足,唯一遗憾的,大概还是未能得到那人的一眼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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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到自己的力气正在逐渐散尽,一阵寒风袭来,我只能看着原本呆在怀里的纸件被卷入高阔的空中,我心里忍不住落空,暗道终究是连这点东西都留不住。
忽然一阵浓烈的睡意,我顺势合上了眼,只想就这么醉了过去,再也不用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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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光看见漫天的白底黑字,我蓦然想起二十二年前,也有这么一人,他从酒宴中起身,一袭白衫黑墨,挥笔震惊了天下人。
身体挣扎了许久,终究是舍不得那点思念,我努力的鼓动舌头,从干枯的咽喉里撕裂出了一句破碎的太白君。
()君来笑问何瘦生,我道为君作诗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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