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2/2)

    每逢过年胖不胖三斤还不一定，但是灵魂拷问是一定要有的。工作啦，学业啦，感情状况啦等等一大堆。但是周暮倒不是很反感问他这些，也就那几句，问完说完几乎也就完了。可能是还没有毕业吧，压力也被先藏起来了。

    今年恰好就是妈妈的那个每一年和爸爸的偶尔，周暮坐在火炉边，烧得旺旺的红红亮亮的炭火照得周暮有点发热，春晚的小品依旧是幽默而惹泪点，周暮一会哈哈大笑一会眼里泛泪，手机断断续续的震动着，大同小异的群发祝福和群里偶尔闪过的红包，周暮不想回消息也不想抢红包，只是一个人看着电视，笑笑哭哭。

    周暮看着有些得意的大哥，有些想要感慨，但还是连连点头，“那可不，谁都没有大哥你牛逼！”

    肯定铺不起来。他想。

    雪下得比刚刚大一点了，也比刚刚急一些，扑簌簌的往下掉，洁白的，在四周的五颜六色闪光中有声的跳跃旋转。周暮将揣在兜里的手紧紧收紧，走进了雪中，他就是想让自己的头发沾一点新年的吉祥和好运。

    瑞雪兆丰年。

    周暮愣了一下，这都分手好久好久了。

    你要能把现在乱七八糟的生活理顺好好过着就不错了吧，别想当年了。周暮心想。但他只是笑了笑走出了厨房去院落里晒太阳。

    “哎哟，你们年轻人就是这个样子，也不出去走动走动，整天待家里就耍那个手机，从早到晚都盯着手机，也不知道有什么好耍的。我家那个不成器的，要是读书要有耍手机那么认真就好了！”阿姨面带气色对着周暮一通“教育”。

    但一定铺不起来的。周暮想。

    “啊，阿姨。嗯，团年，吃过饭想回去了。”周暮点点头说。

    电视里欢乐喜庆和期待愉悦的倒数声喊完了，外面的鞭炮声、烟花燃放声此起彼伏。

    “哪有什么女朋友啊，哈哈。”周暮递了一个盘子过去装螃蟹。

    他们这几家的房子都是带院落的小平房，可以有很大的空间走动，也有阳光大大方方的洒进来，满满铺一地，就看着也挺暖和的。

    “啊，还有一年左右呢。”

    女朋友？

    只是花朵肯定没有烟花枯萎得快，烟花的美，就必然是因为它的短暂了吧。周暮看着漫天绽放的烟花，鼻子有点酸。

    “不是有很多小姑娘喜欢你嘛？”大哥扯着嗓子走进厨房，嘴里叼着烟。

    烟花真美，咻的飞上空中，嘭的一声爆炸散开来，好看的颜色好看的形状，在空中散落开来，像是绽放的花朵，极力张开，饱满谢幕。

    “怎么没有带朋友回来？”大姑已经将手里的大螃蟹给扒拉好了。

    阿姨提了一大袋香肠，可能是要拿去送人，周暮其实大老远就闻到香肠味了，但他没想过要和阿姨打招呼，只想快点回家休息一会，头疼得比刚刚厉害了。但没成想被叫住了，还被迫听这些每个父母都会唠叨的话，他不知道要怎么回应，只想着要赶紧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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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一年的除夕周暮都会和家人一起守岁，也就是每年都会等到十二点过后才允许自己去睡觉。虽然妈妈每一年都会十点左右就去睡觉，虽然爸爸偶尔除夕夜不在家，他自己也是会守到十二点的。

    很细很小的雪花，稀稀疏疏的从天空飘下来，伸手接啥都接不到。周暮抬头看了一眼黑黢黢的天空就马上回了客厅。

    “哈哈哈，怎么可能！”周暮突然被逗笑了，虽然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

    “虽然比起我来差远了。”

    热热闹闹吃了饭，周暮随便玩了会手机就觉得挺烦躁的，他不喜欢打牌打游戏这种娱乐活动，手机也没什么好玩的，也找不到啥人聊聊天什么的。他看着一大帮小孩子你追我赶的笑着闹着，头有些疼。

    太热闹了，也就太吵了，也就有很多声音发出来，耳朵有些受不了，牵动神经让大脑也有些抗拒了。周暮双手揣兜快步回了自己家。

    “差点认不出你来了！你戴个帽子把脸都快遮完了！这是去团年了啊？”阿姨问。

    周暮叹了一口气迈着大步子往前走。

    “想当年……可惜现在老了不行了。”大哥吐了一圈烟雾，咧着嘴笑得厉害。

    “没有不知道找一个啊，也差不多可以带女朋友回来见家长的阶段了啊，快毕业了吧？”

    “你也是少耍点手机啊！虽然你这娃一直以来学习还不错，也挺听话的，但是…….”

    周暮还是有一点激动，手机又震动了几下，朋友圈现在肯定热闹至极。关了电视，熄了火，周暮打开客厅的门走出去。

    半路上遇见了隔壁阿姨，狐疑的看了周暮几眼，擦肩而过好几步了阿姨才转过身来叫住了周暮。

    阿姨话还没说完，手机响了起来，于是接着电话就走了。

    美，很美。

    新的一年了。

    没有什么感觉，说不来高兴不高兴，还有一个小时不到就要跨过这一年去到另一个新的年份了。周暮打了个呵欠，回了几条消息，出去上厕所的时候发现天空在飘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