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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清和余珏得了菜单,便嘲笑了:“果然是穷人家出生的,这样明目张胆挑着贵的食材吃,也真是小家子气!”

    海鲜是昂贵的,无论哪个朝代都只是少数人家吃得起的。

    虽然校家顿顿大鱼大r0u,可若是于洛仪点了这样的菜式,便总叫人不耻两分的。

    “我们小叔子想吃什么?平时都由着我们做主的!那二房的还真是摆上谱了!”

    灶房的采买是大儿媳妇掌握着的,她虽然不高兴,倒也没阻止。

    只等席宴开时,一桌好菜好r0u上来,尤其是桌子中央那道粉丝蒜蓉虾格外的se香味俱全。

    于洛仪盯着虾,她就喜欢这道菜,许是才吃,总也吃不腻。

    而校家人早腻了,所有的美味佳肴都不感兴趣。

    两房儿媳妇一个生育二子,一个生育三子。他们两房加起来便足有九人。

    再加上夫人老爷,还单身的小叔子,恰好十二人。

    多了于洛仪,就是这大桌子都有些拥挤了。

    已经因为座椅挤的事情被嘲笑过的于洛仪,活得十足小心翼翼了。

    也亏得白日两位公子都在外头吃,甚至老爷很少回来,所以位置还好。

    校家的产业,两房都各自管理了不少。

    校老三也足有二十岁了,校老爷手里剩余的产业也逐渐地交到了他手里。

    三个儿子,老大本分,老二狡猾,老三贪玩却也最是聪明。

    校老爷最器重老三。

    夜宿她房间时,总告诉她老三多聪明,多会做生意。

    于洛仪心里便得了暗示,校瑨源最是出息大气。

    而这样的答案,其实也从两个儿媳身上瞧得出来。

    若是老三回来了,她们总要腻在他院里,有个什么事总ai同老三商量。她们话里话外最多谈的也是老三如何如何。

    所以校瑨源很优秀。

    可如此优秀的人还是犯了糊涂逛了花楼,也不免形象在于洛仪心里退了两分。

    三少爷来得早些,只b于洛仪晚了几步。

    两人在餐厅里各自坐着,没什么话。

    于洛仪不知道该如何再与老三聊天,校瑨源则是略有心事。

    可他也会趁人不注意偷偷观察着她。

    他是担心自己的小心思被这个家族人的人觉察出来,这一屋子人都太聪明了。

    两房儿媳妇的孩子白日要上学堂也不在家吃的。

    一桌子人很快到齐。

    除了管厨房的大房黎清知道那道菜,也没人关心了。

    黎清很是积极地给小叔夹了蒜蓉虾去,只夹虾,不要粉丝。

    一口气就夹了五只。

    叫旁边惦记着自己菜的于洛仪看得是目瞪口呆。

    她也喜欢虾多过粉丝的。

    黎清如此对待就跟待小孩子一样!

    可校瑨源明明已经成年了!

    果然,对叠在碗里的虾,校少爷就变了脸se,“大嫂,我不是小孩子了,你堆这般多,要叫人笑话的。”

    话说完,又把虾重新夹了回去。

    也亏得他没动过筷子。

    黎清便笑嘻嘻说道:“我记得你最是ai吃蒜蓉虾了!从小到大都ai吃!”

    “即便我ai吃,也不能如此抢食。”校少爷并不受蛊惑。

    “是是是!还是我当嫂嫂的错了!只惦记着你ai吃!又想着这屋子除了那几个小的谁都不ai吃的!便给你一个人堆碗里也无妨碍的!”

    “这道菜,不是小妈点的么?”

    他竟然知道!

    黎清的脸se瞬间y霾了片刻,厨房的菜单不是秘密,可小叔如此关注一道菜,又有于洛仪实在年轻貌美!

    总是要叫nv人多想一下的!

    于洛仪没想到话题一下带到了她身上,她本在刚才的话语里就放弃了这道菜。

    黎清管厨房,菜单也要叫她过目的。她却故意装作不知情点出了小叔钟ai这道菜,难道她一个当长辈的要跟晚辈抢?!

    即便再馋,她也不能再叫她们看了笑话去啊!

    于洛仪便尴尬地轻描淡写道:“就是随便点了一道。小叔ai吃便多吃些,桌上菜还极多的呢!”

    她果真如她所料上当了!

    黎清暗喜在心,马上顺杆子往上爬,“我就说嘛!你安心吃着就是了!今日真没人跟你抢!校少爷的眉头不由自主皱了下,再瞧向于洛仪,只见他名义上的小妈已经是低眉顺眼地吃着菜。

    他心里不得劲,很不舒服。

    一月里,于洛仪点了四回这蒜蓉虾,足可见她ai吃。

    可今日大嫂一番话堵了她颜面,她是个好面子的,他瞧出来了。

    这虾,她不会吃了!

    想到此处,他火气一上来,筷子一丢,恼道:“那我也不吃!”

    “唉呀呀,都二十岁的人了,还是这般孩子脾气呢!”黎清好似什么都不知情般的取笑。

    于洛仪心里很不是滋味,她也不敢多言,担心引火烧身。

    这道菜直到最后下席,她愣是骨气地没夹过一筷子。

    最后餐席结束时,校少爷做主,“小妈,叫你房里的丫鬟把那道蒜蓉虾拿去吃了吧。”

    吃剩的菜自然赏给各方的下人添口好菜。

    于洛仪只能应下。

    黎清在旁边扫了一眼,又与弟妹偷着笑。

    饭后,众人移去客厅喝茶,也该聊些正事了。

    校少爷请求她娘让书童回来,跪地上果断承认了自己的错处,从此不夜宿花楼。

    校家席间不训孩是传统。

    校老夫人痛心疾首:“你爹兄弟三人,两个伯伯那般好的身家,一个毁在赌,一个毁在p上!你是从小便知道的!”

    校少爷磕头认错:“是儿子的错。儿子保证只是喝多了宿在花楼里,没得与任何青楼nv子鬼混过!娘还是放白班回来吧!”

    在两个儿媳妇的劝说下,那个叫白班的书童算是给放了。

    校少爷站起来,脊背就没弯过。

    此事便总算了结。

    于洛仪从头到尾瞧得清楚,待晚些时候又叫丫鬟给送去了创伤药。

    三少爷就白班一个书童,从小跟到大的自然感情深厚。

    于洛仪去讨好那还是证明她有眼力劲的。

    白班被打得奄奄一息,可叫三少爷又气又心疼,大夫都请得最好的折腾了三两天才保住了命。

    老爷回来,叫下人给抬了套西洋桌椅回来,可叫校家上下凑了个热闹。

    “一张长桌足以坐下十六个人!”

    国内此时受西方教育的冲击,有钱人家里出现了许多稀奇古怪的玩意儿。

    校家这样的大户也是紧跟时代的,家里不缺洋玩意儿。

    校老爷不避讳地搂着于洛仪,他的二房他疼,他护着。

    这么长的桌子明显就是为了她买的。

    回了房以后她就感动地谢老爷。

    校老爷叹口气,“我不傻。你在府里的情况老爷都清楚。有些明面上我看到的都维护你,可私下里看不到的还得仪仗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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