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长痛不如短痛(2/8)

    却没有想像中的轻松许多，反而有gu不具名的难过在心上膨胀。

    「好。我先听你的安排。」语落，就看见柳颂毫无掩饰的笑容。言知川认真强调：「但我还是会找一天回去宿舍收拾我的东西，你到时候不能拒绝我。」

    当初总是戴口罩的人，想看一眼真面目都不容易。

    车子停下，柳颂在他面前弹个响指，将他的思绪拉回，有条不紊地开始跟言知川说明等会要走的程序。

    他转过头，g起嘴角：「说谢谢太容易。就没有实质的谢礼吗？」

    遇到红灯。柳颂稳稳踩住煞车。

    突然一阵婴儿的哭嚎从手机传进耳底，言知川霎时脑海一片空白，听着妈妈哄小孩的话语，不可置信。

    柳颂握着方向的手猛然一紧，「那你妈呢？」

    「是……你是知川？」nv人惊呼的语气只是一瞬，着急道：「你怎麽打电话来给我？被你爸知道的话你要我怎麽办？」

    言知川倒ch0u口气，怕妈妈一言不和就挂了电话。他哽咽道：「外婆去世了，你可不可以过来帮忙？」

    不急，到基地再一件件和你清算。柳颂咬着下唇在心里盘算着。

    ——「知川。你不要让我难做人。」

    「我……我走不开，知川。」

    思及此，柳颂停下埋怨，又问：「你接下来还要戴口罩上场吗？」

    言知川不知道柳颂心底的盘算。

    但是因为柳颂队追星没有兴趣，加上全身心都在训练上，不去过问外边的事，以至於蹉跎了这几年。

    言知川叹息。明知道柳颂现在的要求多少有些强词夺理，也猜得出来柳颂肚子里在打什麽主意，他却一句拒绝的话都说不出口。

    nv人被怀里的婴儿闹的烦，兴冲冲的丢下一句话便挂了电话。

    弟弟？

    等待通话接听的过程，度秒如年。

    昨天离开时的窘迫，让刚走进室内的言知川生出一gu紧张感。他一言不发的跟在柳颂的身後与他跟教练还有经理会合。

    心好像梗上了什麽，他绝望到难以呼x1。

    他能听明白刚刚柳颂话语中的埋怨与惆怅。

    「你不用太紧张。我针对了你两年前的b赛实况做过事前调查，大概了解你的实力如何，你在游戏里的意识与局面的掌控都做得不错，过去一拖三不容易吧？」

    另一头的nv人眉头一皱，分身乏术难以控制脾气。「知川我现在不方便参加丧礼，怕会影响到你弟弟。」

    言知川一时失语，久久无法回应。

    柳颂直接绷起脸，脸直白的写着他现在不开心。

    桌面上摆放着两份合约书。言知川被柳颂摁着肩膀坐下，猝不及防与对面的教练对上视线，尴尬一会。

    「他们？」

    「可、可是……」

    「未成年前我戴口罩可能是因为被我父母说的话有所影响，认为自己的存在丢人现眼。直到外婆去世，我在处理後事上打通电话给我妈让她帮忙处理，可是你知道她是怎麽说的吗？。」

    「你好，我是踏梦的主教练，敝姓叶。」叶教练泰然自若，率先自我介绍。

    柳颂挑眉。心道：你才知道？

    言知川语噎。

    後来他像是想通了什麽，摘下口罩的那一刻，好像解放束缚在身上的枷锁。

    然而造化弄人，没想到言知川竟然成为一个随处可见的偶像。

    他没有将笑容挂在脸上，因为想起柳颂过去找他的心路历程，突然就笑不太出来。

    「那可不行，你签完约以後外出都需要跟我还有经理、教练报备。」

    於是柳颂开始发狠的训练。透过大量的训练让自己忘记言知川这个人。

    言知川没有回应，柳颂自个儿慢慢说起：「一开始听见你们飞鸟解散，我就在想依照你的实力会找到下家的。可是後来的b赛我从未看见你的身影，我试图向你的前队友打听却没有任何进展，你整个人就此凭空消失。」

    「妈妈？」

    注意到车窗外的景se逐渐步入城市。

    言知川双手交握，「过去我因为不听从父母在我课业上的安排，为了打电竞闹上家庭革命。我爸是个生意人最注重面子、有控制yu，最无法接受我这样闹，当时情况好的话就是少几顿饭吃，情况更糟便是打我几顿。」

    「那你说，你想要什麽？」

    言知川收起这些压迫在心底的心事，转过头真挚的对柳颂说：「所以我很感谢你。柳颂，谢谢你从来没有放弃过我。」

    「这麽怕我跑？」

    「喂。妈妈……」

    柳颂点头。眼看事情都谈妥，便带着言知川下车走进基地。

    柳颂自个儿想想就觉得心里多少有些不平衡。尤其一开始在综艺上见到言知川的时候。

    望着言知川疑惑的表情，柳颂保持脸上的笑收回目光看着灯从红转绿，慢条斯理踩下油门。

    一切一气呵成。跟着柳颂回到基地的言知川还有些恍惚。

    他们进到一间会议室，叶教练跟郝经理两人早已坐在里头等待一段时间。

    言知川後知後觉意识到，他身边是真的没有家人了。

    现在自己开始抛头露面。还如此亮眼。

    「关於你，我想要很多、很多……」

    可是现在……

    「嗯。那我现在跟你报备了。」言知川坦然，平静的g起嘴角，「而且提醒你一下我还没签约呢，你怎麽开始管起我了？」

    言知川看着柳颂憋着不说话，就觉得好笑。

    「事不宜迟，等一下我们就先签约。」柳颂竖起食指，正经没几秒又笑说：「签完约以後就直接入住基地，只是给你的房间还没收拾好，我就勉为其难地让你到我房间同住几天。」

    「外婆可是生她育她的人，她怎麽可以这样？」言知川情绪一时兴起又落下，抿着唇面无表情，「这样的人他们的言语我为什麽要放在心上？」

    他什麽时候有弟弟了？

    不分是非，不懂明理的人，又有什麽资格对他劈头论足？

    言知川脑海中浮现当时通话的场景，他无力的跌坐在病房外，拨打电话的时候手指都在颤抖不稳。

    「我是言知川。」言知川微微点头。

    没有线索找着一个人。反覆经历过希望与落空的失望，那有多麽折磨他的心？

    「那时我束手无策，我就开始生气在想你怎麽可以这麽快就放弃？我对你感到失望。」

    说不可能。他又觉得心里好像有种空虚感。

    「我妈跟我爸结婚承受很大的压力，你看我外婆家的环境大概就能知道。所以我妈不敢反驳我爸，反而跟着他的态度来管教我。後来是外婆带我离开那个家的，她支持我追梦。」

    「我可以先回我之前的宿舍，毕竟我还要收拾东西。」

    「嗯。我的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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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必了，他们现在没资格管我。」

    说可能。那他就太自恋了。

    两人突然相看无语，安静却又不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