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她早就为自己决定好去路(2/8)
於是柳颂开始发狠的训练。透过大量的训练让自己忘记言知川这个人。
开心言知川愿意向他说,却也心疼难受言知川所受的这些经历。
「啊??可惜这条路不能逆向回转。」柳颂轻叹,淡淡道:「这样我就可以回去帮你捡回石头。」
心有了踏实。他在柳颂身上找到归属。
言知川好笑的看着他,「不是你说要我相信你吗?事没成,你还会来这找我?」
言知川没有回应,柳颂自个儿慢慢说起:「一开始听见你们飞鸟解散,我就在想依照你的实力会找到下家的。可是後来的b赛我从未看见你的身影,我试图向你的前队友打听却没有任何进展,你整个人就此凭空消失。」
若这些过往在言知川的心上紮根,偶尔刺麻泛疼让他时刻谨记。
听言知川说这些往事,柳颂心里苦涩难以言表。
长痛不如短痛。他就不信他能在一株草上败下阵来。
良久,他压抑住心上的翻涌,没好气道:「是。你真的好厉害。」
说不可能。他又觉得心里好像有种空虚感。
柳颂咬着牙,另一只手靠在砖墙上。
手边的杂草都已被拔除,独留下那株方才拔不动的草。
谈及这些没有言知川预想的痛,反倒是有gu热在心上燃烧。
言知川没忍住一同笑出声,他看着柳颂的手圈住自己的手指。
谁都没有资格。
多亏於柳颂的雷厉风行。
更何况刚刚他都说要带他一起站上赛场。
一滴汗从柳颂的脸上掉落,他不方便爬上坟,所以现在他站着的地方不方便他施力。
「嘿?我本来想跟你说好消息,现在我也不说了。」
柳颂伸出手撕裂了一切,带来一束微光。
「你怎麽不戴手套!」言知川气急败坏跳下来,抓着柳颂到一旁从袋子里拿出一瓶水浇在柳颂的手上。「当队长的人还不知道自己的手伤不得?」
言知川一怔,脑袋里有个难以置信的设想:「莫非你这两年都在找我?」
外婆,很抱歉过了那麽久才来看你。
「你觉得有可能吗?」柳颂漫不经心反问。
「不告诉你。」
他可以不用回应,只要静静的听他说就好。
那麽就由他来,他不怕被针刺到,也要为言知川拔掉这跟刺。
心上好像有什麽东西没了。
「後来的我,你都知道了。我打职业一年,却在外婆的後事上没有半分钱可以出,大仁哥答应我如果我参加节目,他会借我钱帮我处理好这些事。」言知川的手套上沾染泥土,他没看见似的拍了拍自己的x膛,「可能因为曾经暗自窃喜战队解散,所以我y错yan差成为偶像。命运就是如此公平。」
就算触及到他的眼泪,这时候的外婆像是没有任何感觉一样。
就是以前参加交流赛时,总是缠着我的那个人。
说可能。那他就太自恋了。
外婆伸手在空中虚虚碰触他的脸,言知川见着外婆的动作,用力的握紧她将她的手带往自己的脸。
柳颂圈住他的手指,嘴角更加上扬几分,「还有什麽你们队,不能见外,以後要说我们队。」
「後来战队成绩不佳而解散,因为没有赞助经营方拖欠薪水未付。我为了维持生计去到电视台打工,认识了大仁哥。他在筹备一档选秀节目,屡次找我参加,因为志不在此我不曾答应。甚至我那时候还开心战队解散,因为我有更多的时间去陪外婆……」顿了顿,言知川突然笑了笑,「听起来很没志气,可是我当时是真那麽想过。」
想起外婆,言知川可以想到许多快乐的回忆。
这一点根本阻止不了柳颂想靠近的心。
好像他已经期待很久,希望有个人能够听听他说这些。
草染上红,在柳颂的掌心出现细细的坑洞。
然而最深刻的还是在安宁病房握住外婆的手,手上的温度逐渐消失所带来的旁徨与恐惧。
「我可以的,我这不是重新找回你了吗。」
可是也多亏他。因为b起我而言,他是最不会放弃言知川的人。
随着柳颂的动作,在空中划出了一道弧度。
闻言,言知川转过头,「你解决你们队内纷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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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造化弄人,没想到言知川竟然成为一个随处可见的偶像。
更何况这株草上面还有些刺,赤手抓着疼,他也不敢加重握住的力道。
像一根刺一样。从言知川的眼中望进心里。
柳颂重新找回自己的气场,凑上前几步,「原来你这麽相信我啊?」
或许早在他说出口的同时,困住他的深渊出现一道口。
後来他们终於清扫完墓,言知川点上几支香,分别递给柳颂。
而後言知川倏然回神,抓住柳颂的手。
那些苦不用自己独吞,有人可以为他分担,他就好像不会再痛了。
扫完墓以後,柳颂并没有在白川村多留,与张婶告别以後便拉着言知川上车将人拐回基地。
「都跟外婆说了什麽?说我坏话了?」柳颂跟在言知川的後头,开始恢复本x,没话找话说。
「怎麽这麽问?」
言知川的眼睛亮起,看着柳颂手上的草,心跟着一同拉扯。
言知川沉y一会,才启口:「算是一个念想,两年前我放弃电竞的梦想,将刻着river的石头丢到溪水去。」
「……」柳颂吃鳖,一时反应不过。
「刚刚在白川村经过的小溪,对你有什麽意义吗?」
不会为他拭泪,不会哄着他不要哭。
难怪昨天言知川面对林大海会生气,因为没有人能够为他这两年做出评价。
他们站在墓碑前,言知川看着墓碑上的照片,闭上眼——
「那时我束手无策,我就开始生气在想你怎麽可以这麽快就放弃?我对你感到失望。」
言知川抬眸,见着柳颂没心没肺的笑,脾气打在一团棉花上。
「言知川我不仅帮你拔掉了它,我还要带你跟我一起站上赛场。」柳颂反客为主握住言知川的手,宝特瓶落地。柳颂真挚又道:「以後就由我为你分担你心上的苦,我陪着你,无论喜怒、抑或哀乐。」
言知川坐在副驾驶座,望着沿途公路上擦肩而过的车辆。突然庆幸柳颂来找他,这样回程的路上他便不是孤独的过客。
微微施力能够感受到草紮根在土里的顽强。
言知川语噎。
睁开眼,言知川感受到来自身侧的目光。
可能有点幼稚,但丢石头那刻,言知川是真实感受到对未来心碎的绝望。
於是他施力,不顾刺嵌入他的掌心逐渐加重力道。
眼中好像有抹希冀的光。这株草在言知川的眼中看成什麽?
所以我决定跟他去闯闯看。你在天上一定要保佑我们顺顺利利啊。
言知川的目光失神的看着柳颂的手,心猛然一缩。
他接过柳颂手上的香,与自己的cha进墓碑前的香炉。
言知川愣愣地握着与柳颂交握的手,柳颂的温度传至心里。他浅浅g起嘴角,没有回话,只是轻轻的握紧柳颂的手。
望着言知川的目光落在一株草上,柳颂将手上的抹布搁置在一旁。他没有戴手套,一手抓住那株草。
他撇过头,见到言知川的目光在他的手上。
「去墓地经过的时候,你骑机车的速度明显缓下来。」
闻言,言知川失笑,「捡不回来的,早就不知道被冲刷到哪儿去了。」
在我身边的人是柳颂,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曾经有过几次向你提起他。
不就是在透漏他已经把纷争的事解决了吗。
其实他人挺好的,可是我又觉得他挺没心没肺。因为我总是对他冷淡,他却不放弃接近我的想法,一般人不是最讨厌热脸贴冷pgu吗……
言知川伸出手指抵住他的眉心。
柳颂轻轻的笑着,「我拔掉了喔,拔掉那株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