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你怎麽那麽凶啊(2/8)
「g麽看月亮？」言知川有些别扭，尤其听到柳颂说他撒娇的时候，更是想把电话挂断。
「我看出来了，你现在是在因为我中午针对他，所以反过来针对我。」
男人间的情谊就算他们同为男人也一样看不懂。
「嗯。」
「白川村？」
柳颂并没有不耐烦，只是等着，他也有时间跟着耗。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柳颂的缘故，今晚月亮没有任何一片云遮挡，是真的很漂亮。
柳颂漫不经心g起笑，好整以暇托腮。
「队长，我打b赛都想赢啊，可是最近的b赛都……」杨虎举起手急着表态。
他还没有跟言知川透漏昨晚开会的消息，打算想给他一个惊喜。
不知不觉间徐寒跟杨虎两人gui缩在会议室的角落聚集，他们乖巧的蹲坐在一块，看着队长还有队里的老大哥一会儿争锋相对、一会儿笑着搭肩。
是不是因为生长在这样纯粹的地方，言知川的个x才始终如一，单纯清澈。
「哦，好。」柳颂咽咽口水，一时说不出话。
或许是因为他太心软，终究让局面走到这一步。
言知川拿起手机点开，便见到柳颂醒目的大字——
「你知道啊？」
「我们是关心你才会一再劝说你治疗。若不关心你，早就不顾你的手伤问题把你价值压榨到最後，不会跟你在这边好好商量听取你的意见。」
对於柳颂突然的接近，林大海反倒捉0不定，猜测不出柳颂的用意。
队长心，他们猜不透。
另一边的柳颂，握着手机的手微微一紧。
柳颂感受到林大海的平静，他收回手，一字一顿道：「就算没有言知川，早在综艺之前教练已经向我提过候补一事。」
林大海笑了下，哽着声：「那当然啊，教练高你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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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虎正襟危坐，心里犯苦。看来这一晚，很长。
然而已经僵持这麽段时日他也不好受，自尊上也不知道该怎麽下台。
「……」言知川沉默半晌，埋怨道：「我只是回我外婆家。」
「那应该带带我啊，我得跟你外婆告知一下，我要将你拐跑的事情。」
现下林大海无法听劝，就算於心不忍，他也是时候应该把这件事情了结。
因为柳颂不按牌理出牌的动作，林大海开始冷静。
「可是言知川敢追，他知道自己少了大家两年却从不放弃。就算你对他说追不上，他也没有放在心里。」
叶教练推开门带着郝经理抱着笔电进到会议室。
他们尽量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安静无声吃瓜，直到两位大哥以一种诡异的目光与笑容看向他们俩。
——明、天、见。
柳颂进到会议室，所有人都准时到齐。
柳颂觉得言知川每一句别扭都可ai地不行，他还想继续温存，但时间不允许。
两年前？
「啊？」言知川难过的情绪霎时云散。
「你以前跟我提过一嘴啊，你说的话我都记在心里哦，是不是很bang。」
莫名地，言知川脑海中浮现一只狗狗摇着尾巴在他的腿边讨00。
他收起方才跟言知川结束通话的笑，板着脸坐到中间位。
「你别跟我说对不起。」
「……还有，帮我跟他说对不起。」
刚想说对不起，言知川却没有给他机会。
【柳颂：你怎麽抛弃我归隐！】
「看在你跟我撒娇的份上，明天就让你见到我。」柳颂走到门边，垂下头，「言知川，你看看月亮，很漂亮。」
林大海双手捧住脸，咬住唇。
柳颂轻啜一口黑咖啡当作提神，开启这段漫漫长途。
柳颂从椅子上起身，走到林大海的身边，覆上林大海受伤的手。
柳颂笑咪咪的说：「好看吗？还不过来覆盘b赛……」
他知道柳颂说的有理，有一点被柳颂说劝。
听着言知川调侃，柳颂小心翼翼问：「言知川你现在还好吗？」
林大海蹙眉，他g起苦涩的笑：「你能不能站在我的角度想想？我若选择治疗要浪费多少时间？我们是吃青春饭的职业，等我回来我还追得上别人吗？」
「歪理。」言知川心口不一，依言走到窗边。
「我这次回来只是打算给外婆扫墓。不是归隐，归隐这个谣言你也会信？」
「我想你啊，所以我也要你想我。这样你就不空虚了。」
「首先，我擅自带言知川来基地。我自罚，待会我会把罚款缴上。」语落，柳颂一手拍在桌面，神情严肃：「再来，我知道这些天来我们因为我提议让言知川入队一事，影响大家的心态与对内的气氛和谐。所以现在，我希望我们能把话说开。」
林大海挑眉，听见柳颂的话中有话。
「你早点跟我说教练的事不就好了？」
而後是餐桌、地板……
「我b你自己还希望你好好的留在队里跟我们并肩而战。」
「喂。我看网上说，你到一个偏僻的村落归隐了，此事当真？」
「首先我第一眼看中他的并非他的实力，而是他还有一颗不服输的心，这是我们队里最欠缺的。」
队内的两个弟弟发言都在柳颂的预料之中，他没什麽表情望向林大海。自始至终林大海的反对是最强烈的，可是现在却不发一语。
又一次进入si循环了。
柳颂向後仰靠在椅背，双手交握放在腿上：「我知道言知川现在的实力很差不值得一提。」
没过多久，最受不了这种僵持气氛的杨虎率先开口，给自己撇个一乾二净：「我对言知川入队没有什麽不满，对於队长的决断我一律看好接受！」
柳颂将车窗打开，车速驶过带来了风，风里有着淡淡的青草味让他不自觉放松。
是福是祸躲不过。
「言知川如果输了b赛，他会想他究竟哪里不足，正视自己的问题。」
林大海微微抬眸，看了他。
「有什麽不满，直接说。」
话一落，柳颂笑着推林大海站稳住身，「那句话你自己说。」
一根筋给自己找藉口，将言知川拉进这浑水，还对他说那麽难听的话。
一时间会议室安静无声。每个人似乎各怀鬼胎藏着心思，心有所戒备不敢贸然开口。
林大海愣住，渐渐收起面上的笑。
【言知川：？】
柳颂能够理解林大海现在的顾虑。
尽管还有些戒备，但已经不再满身是刺。
他卷起衣袖，凭着记忆到厨房弄上sh抹布将躺椅仔细擦拭。
言知川的出现相b最近林大海的表现，不是根本原因，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催化剂。
柳颂在挂断电话之前轻轻道：「明天见。」
一点一点，将整间房子打扫一遍。
九点了。他还有正事要做。
作息不规律的他，艰难的早早入睡，为了这一天做足万全准备。
过去不曾听过言知川谈及父母，倒是说起很多关於外婆的事。
下一秒，柳颂便道：「林大海如果你还有不服输的心，就正式你手伤的问题，早点治疗。」
然而实际上已经好几次b赛上，因为林大海的手伤问题而造成无法挽回的局面。林大海的手伤问题时好时坏，叶教练私底下已经向他提过选候补顶替林大海。
霉味难消，他便打开窗通风。这会言知川才发现天se已经暗了。
「早点治疗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言知川仰躺在地板上，敲打文字回覆。
「好吧。我刚把房子打扫乾净，小小地方打扫起来还真费劲，这里一切都没变，挺好的。」余光撇见乾净的躺椅，言知川00鼻子，「嗯……好像也不好，房子好大，一个人待着挺空虚的。」
这是什麽发言？
感受到柳颂在照顾他的情绪，若有似无给他递上台阶。林大海收敛自己脸上的表情：「我接受你的提议。」
言知川不饿，他给自己装上一杯凉水放在桌上，便盘腿席地而坐。
柳颂心情放松，他拍了拍林大海的肩膀。
言知川浅浅一笑没接话。柳颂笑着又问：「那你外婆老人家还好吗？帮我打声招呼吧，啊……这时间老人家是不是在睡？还是别打扰她休息好了……」
闻言，林大海红了眼眶。
柳颂没嘲笑言知川话里的矛盾，他看着墙上的时钟，浅g着嘴角，语气是没有留意地温柔：「你是明天扫墓吗？」
紧接而来猝不及防被林大海往下一拉，林大海轻声说道：「到时候真把人拐来了，你在弟弟们面前收敛点。」
他事先透过地图软t估算从基地到言知川的外婆家的距离，要开上两小时的车。
沿途从城市进到乡村，风景从高楼大厦一转茂绿稻田。
除此之外，在他si缠烂打、软y兼施之下，顺利向言知川要到外婆家的地址。
良久，他望着月亮沉思。没注意到自己脸上的嘴角弧度就像天上的上弦月，微微g起一抹笑。
林大海的心猛然一紧，嘴里似乎能够尝到血味，他扯扯嘴角：「所以是我无理取闹了？」
尤其是听见柳颂提到叶教练的事，他知道因为他柳颂当队长在决策上可能承受不少压力。
徐寒跟杨虎纷纷上紧发条落座。
下一秒，柳颂打电话过来。
言知川将安全帽还给张婶。道谢以後，伸手碰上生锈的铁门，只稍轻推门就被打开了。
有个壮士先开口，徐寒跟着说：「我之前在综艺上跟言知川一队，最能感受到他指挥的能力，他的意识、局面观很好，我还挺想向他学习的。」
隔天一早。柳颂带着林姨准备的便当盒，独自一人开车前往白川村。
言知川关上手机，一字一顿地覆诵。
对於林大海的嗤笑，柳颂并没有太放在心上，说：「你要这麽想，就这麽想吧。」
「而且……」柳颂双手抱x，挑眉调侃：「原来教练b我的话还有用啊？」
逐渐恢复理智，林大海後悔莫及。
这间房子不b市里宿舍大，然而就只有他一人待在他还是觉得这里大的空虚。
言知川深x1口气，轻描淡写答道：「我外婆去世了。两年前。」
耳根子终於清净，踏进玄关，言知川看见客厅的躺椅，突然鼻头一酸。
争锋相对，事已至此。林大海自己也觉得可笑，他们是可以穿着同条k子，一起吃喝拉撒睡的关系，现在却成了这副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