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想要赢(6/8)

    柳颂还是第一次感受到言知川主动贴近自己,他受宠若惊,一边听着言知川发言朝对方微微点头示意。

    感受到柳颂的配合,言知川松开拉人的手,松一口气。岂料手放下的那刻,柳颂突然又牵住他的手。言知川眼皮一跳,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只见柳颂充满笑意的眼睛望来,温声的说:「对不起,我来晚了。」

    「……」言知川不自觉加重手上的力道,道:「没关系。」

    张婶还在旁边看,言知川晃了晃手。

    柳颂见上言知川眸里的怒光,依依不舍松开手。

    有些尺度还是得有个把持,怕把人招惹b急了会反咬一口。

    不过他是挺想被咬的,想想就觉得有趣。

    柳颂g起一边的嘴角,一边直gg打量身边的言知川。

    张婶对他们两人刚刚的互动没有特别的想法,权当小孩子在嬉戏打闹。

    她也意识到言知川因为柳颂的出现变得放松,不显拘谨。看着言知川露出一些小孩气x,张婶微微一笑,「那小川啊,我就不打扰你跟朋友相处了。趁现在还不到正中午,赶快出发吧!」

    言知川点头,先是指挥柳颂将他的车停靠边,又去收拾东西将工具放到小推车里。

    今天张婶给他们准备两个大人用的安全帽。言知川戴上安全帽便跨坐在摩托上等柳颂。

    柳颂从车子下来,便见到这光景,看着言知川坐在小摩托上,让他禁不住笑了出来。

    言知川想得到柳颂那一肚子坏水都在想什麽,他冰冷目光一扫,将一顶安全帽丢过去。

    「快点。」

    语气凶的。柳颂将安全帽戴上,长腿一跨坐在言知川身後,摩托还未发动便自动自发紧紧抱住言知川的腰。

    言知川被柳颂结实的x膛猛然一撞,发动油门的手顿住。他转过头,柳颂清澈的望着他,说道:「你可以出发了,我抱好你啦。」

    「松一些。」

    「那可不行,等等路上有什麽坑洞怎麽办?」话说完,还捏了捏言知川的腰,柳颂啧啧道:「好瘦啊……」

    腰是言知川怕痒的敏感点,猝不及防被这麽一捏,言知川蹬直身,只差原地跳了起来。

    看言知川反应柳颂觉得好玩,不怕si的又捏一下。

    「原来你怕痒啊?」

    言知川不忍,伸手拍掉腰上的手,「你要再闹就下车。」

    闻言,柳颂双手举在空中,以表自己听话的态度。

    言知川回过头,发动油门,轻轻转动右手把。

    或许因为这一次有预料,又或者注意力都在摩托的c作上。所以当柳颂再度抱住他的腰,他便没有什麽特别的反应。

    一路匀速前行,直到经过一条小溪,柳颂隐隐约约感受到言知川放慢速度。

    柳颂望着这条溪流,溪水清澈流淌,尽头之处是一片竹林。

    墓地外的土地种满花生,绿丛中有蝴蝶形的小h花点缀。

    摩托停下,柳颂摆正态度不再玩闹,帮忙拿着工具,跟在言知川的後头走进墓地。

    柳颂根本记不住这边的路,只记得他们走着走着右转,绕过别人家的坟又走进一条小路才到言知川外婆的坟。

    坟上的土杂草丛生,言知川戴上手套又拿铲子爬上去除草。

    在一旁没有得到指令的柳颂,一时群龙无首,他有眼力见的从袋子掏出抹布到旁边的池子沾sh,帮忙言知川擦拭墓碑。

    墓碑上嵌着老人家的照片,这是柳颂第一次见到言知川的外婆。

    那是一位看起来和蔼可亲的老人家。

    「两年前你外婆发生了什麽事情走的?」

    「肝癌末期。」

    言知川的注意力眼前sisi嵌在土里的草,有些带刺,就算他的手有手套遮挡还是隐约被刺扎到。

    像是已经在土里紮根,难以拔起。

    「那一年飞鸟战队经营方认为直播所带来的经济效应bb赛还要大,所以不安排我们训练,反倒要我们开个人直播跟粉丝互动赚取打赏。我们团队合作因为聚少离多,在正式b赛上配合不来,因此几次落入b组面临淘汰。」

    「这些我都听说过。」

    言知川轻笑几声,「听过正常,毕竟这算是业内丑闻吧。」他不继续在那株顽强的草上执着,转而先拔起周围的杂草,接着说:「後来战队经营方终於意识到决策上的问题,开始要求我们在赛场的成绩,日日夜夜训练,我们没有多少的休息时间,我开始很少回到外婆家,更没有注意到外婆生病的事……」

    过去与外婆的每一次通话,外婆从来报喜不报忧,只要外婆自己不说,他便很难知道这些消息。

    「当我终於知道外婆生病的时候,是因为外婆住院医院打电话通知我的,并且告知我外婆经历过谘商,签下预立医疗决定书。外婆她早就为自己决定好去路,不接受任何维持生命的治疗,想要尊严的善终。」

    当时言知川在经理跟教练双方周旋终於得来几天假,当他到医院的安宁病房见到许久外见的外婆,握上外婆病弱又温暖的手。

    「对不起,让我们知川跟外婆过了这麽段苦日子,以後记得要好好照顾自己……」

    外婆伸手在空中虚虚碰触他的脸,言知川见着外婆的动作,用力的握紧她将她的手带往自己的脸。

    就算触及到他的眼泪,这时候的外婆像是没有任何感觉一样。

    不会为他拭泪,不会哄着他不要哭。

    想起外婆,言知川可以想到许多快乐的回忆。

    然而最深刻的还是在安宁病房握住外婆的手,手上的温度逐渐消失所带来的旁徨与恐惧。

    「後来战队成绩不佳而解散,因为没有赞助经营方拖欠薪水未付。我为了维持生计去到电视台打工,认识了大仁哥。他在筹备一档选秀节目,屡次找我参加,因为志不在此我不曾答应。甚至我那时候还开心战队解散,因为我有更多的时间去陪外婆……」顿了顿,言知川突然笑了笑,「听起来很没志气,可是我当时是真那麽想过。」

    手边的杂草都已被拔除,独留下那株方才拔不动的草。

    像一根刺一样。从言知川的眼中望进心里。

    「後来的我,你都知道了。我打职业一年,却在外婆的後事上没有半分钱可以出,大仁哥答应我如果我参加节目,他会借我钱帮我处理好这些事。」言知川的手套上沾染泥土,他没看见似的拍了拍自己的x膛,「可能因为曾经暗自窃喜战队解散,所以我y错yan差成为偶像。命运就是如此公平。」

    听言知川说这些往事,柳颂心里苦涩难以言表。

    开心言知川愿意向他说,却也心疼难受言知川所受的这些经历。

    难怪昨天言知川面对林大海会生气,因为没有人能够为他这两年做出评价。

    谁都没有资格。

    望着言知川的目光落在一株草上,柳颂将手上的抹布搁置在一旁。他没有戴手套,一手抓住那株草。

    微微施力能够感受到草紮根在土里的顽强。

    若这些过往在言知川的心上紮根,偶尔刺麻泛疼让他时刻谨记。

    那麽就由他来,他不怕被针刺到,也要为言知川拔掉这跟刺。

    言知川的目光失神的看着柳颂的手,心猛然一缩。

    或许早在他说出口的同时,困住他的深渊出现一道口。

    柳颂伸出手撕裂了一切,带来一束微光。

    谈及这些没有言知川预想的痛,反倒是有gu热在心上燃烧。

    好像他已经期待很久,希望有个人能够听听他说这些。

    他可以不用回应,只要静静的听他说就好。

    那些苦不用自己独吞,有人可以为他分担,他就好像不会再痛了。

    一滴汗从柳颂的脸上掉落,他不方便爬上坟,所以现在他站着的地方不方便他施力。

    更何况这株草上面还有些刺,赤手抓着疼,他也不敢加重握住的力道。

    他撇过头,见到言知川的目光在他的手上。

    眼中好像有抹希冀的光。这株草在言知川的眼中看成什麽?

    柳颂咬着牙,另一只手靠在砖墙上。

    长痛不如短痛。他就不信他能在一株草上败下阵来。

    於是他施力,不顾刺嵌入他的掌心逐渐加重力道。

    随着柳颂的动作,在空中划出了一道弧度。

    言知川的眼睛亮起,看着柳颂手上的草,心跟着一同拉扯。

    心上好像有什麽东西没了。

    而後言知川倏然回神,抓住柳颂的手。

    草染上红,在柳颂的掌心出现细细的坑洞。

    「你怎麽不戴手套!」言知川气急败坏跳下来,抓着柳颂到一旁从袋子里拿出一瓶水浇在柳颂的手上。「当队长的人还不知道自己的手伤不得?」

    柳颂轻轻的笑着,「我拔掉了喔,拔掉那株草了。」

    言知川抬眸,见着柳颂没心没肺的笑,脾气打在一团棉花上。

    良久,他压抑住心上的翻涌,没好气道:「是。你真的好厉害。」

    「言知川我不仅帮你拔掉了它,我还要带你跟我一起站上赛场。」柳颂反客为主握住言知川的手,宝特瓶落地。柳颂真挚又道:「以後就由我为你分担你心上的苦,我陪着你,无论喜怒、抑或哀乐。」

    言知川愣愣地握着与柳颂交握的手,柳颂的温度传至心里。他浅浅g起嘴角,没有回话,只是轻轻的握紧柳颂的手。

    後来他们终於清扫完墓,言知川点上几支香,分别递给柳颂。

    他们站在墓碑前,言知川看着墓碑上的照片,闭上眼——

    外婆,很抱歉过了那麽久才来看你。

    在我身边的人是柳颂,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曾经有过几次向你提起他。

    就是以前参加交流赛时,总是缠着我的那个人。

    其实他人挺好的,可是我又觉得他挺没心没肺。因为我总是对他冷淡,他却不放弃接近我的想法,一般人不是最讨厌热脸贴冷pgu吗……

    可是也多亏他。因为b起我而言,他是最不会放弃言知川的人。

    所以我决定跟他去闯闯看。你在天上一定要保佑我们顺顺利利啊。

    睁开眼,言知川感受到来自身侧的目光。

    他接过柳颂手上的香,与自己的cha进墓碑前的香炉。

    「都跟外婆说了什麽?说我坏话了?」柳颂跟在言知川的後头,开始恢复本x,没话找话说。

    「不告诉你。」

    「嘿?我本来想跟你说好消息,现在我也不说了。」

    闻言,言知川转过头,「你解决你们队内纷争了?」

    「……」柳颂吃鳖,一时反应不过。

    言知川好笑的看着他,「不是你说要我相信你吗?事没成,你还会来这找我?」

    更何况刚刚他都说要带他一起站上赛场。

    不就是在透漏他已经把纷争的事解决了吗。

    柳颂重新找回自己的气场,凑上前几步,「原来你这麽相信我啊?」

    言知川伸出手指抵住他的眉心。

    这一点根本阻止不了柳颂想靠近的心。

    柳颂圈住他的手指,嘴角更加上扬几分,「还有什麽你们队,不能见外,以後要说我们队。」

    言知川没忍住一同笑出声,他看着柳颂的手圈住自己的手指。

    心有了踏实。他在柳颂身上找到归属。

    多亏於柳颂的雷厉风行。

    扫完墓以後,柳颂并没有在白川村多留,与张婶告别以後便拉着言知川上车将人拐回基地。

    言知川坐在副驾驶座,望着沿途公路上擦肩而过的车辆。突然庆幸柳颂来找他,这样回程的路上他便不是孤独的过客。

    「刚刚在白川村经过的小溪,对你有什麽意义吗?」

    「怎麽这麽问?」

    「去墓地经过的时候,你骑机车的速度明显缓下来。」

    言知川沉y一会,才启口:「算是一个念想,两年前我放弃电竞的梦想,将刻着river的石头丢到溪水去。」

    可能有点幼稚,但丢石头那刻,言知川是真实感受到对未来心碎的绝望。

    「啊??可惜这条路不能逆向回转。」柳颂轻叹,淡淡道:「这样我就可以回去帮你捡回石头。」

    闻言,言知川失笑,「捡不回来的,早就不知道被冲刷到哪儿去了。」

    「我可以的,我这不是重新找回你了吗。」

    言知川一怔,脑袋里有个难以置信的设想:「莫非你这两年都在找我?」

    「你觉得有可能吗?」柳颂漫不经心反问。

    言知川语噎。

    说可能。那他就太自恋了。

    说不可能。他又觉得心里好像有种空虚感。

    言知川没有回应,柳颂自个儿慢慢说起:「一开始听见你们飞鸟解散,我就在想依照你的实力会找到下家的。可是後来的b赛我从未看见你的身影,我试图向你的前队友打听却没有任何进展,你整个人就此凭空消失。」

    「那时我束手无策,我就开始生气在想你怎麽可以这麽快就放弃?我对你感到失望。」

    於是柳颂开始发狠的训练。透过大量的训练让自己忘记言知川这个人。

    然而造化弄人,没想到言知川竟然成为一个随处可见的偶像。

    但是因为柳颂队追星没有兴趣,加上全身心都在训练上,不去过问外边的事,以至於蹉跎了这几年。

    柳颂自个儿想想就觉得心里多少有些不平衡。尤其一开始在综艺上见到言知川的时候。

    当初总是戴口罩的人,想看一眼真面目都不容易。

    现在自己开始抛头露面。还如此亮眼。

    思及此,柳颂停下埋怨,又问:「你接下来还要戴口罩上场吗?」

    「不必了,他们现在没资格管我。」

    「他们?」

    「嗯。我的父母。」

    言知川双手交握,「过去我因为不听从父母在我课业上的安排,为了打电竞闹上家庭革命。我爸是个生意人最注重面子、有控制yu,最无法接受我这样闹,当时情况好的话就是少几顿饭吃,情况更糟便是打我几顿。」

    柳颂握着方向的手猛然一紧,「那你妈呢?」

    「我妈跟我爸结婚承受很大的压力,你看我外婆家的环境大概就能知道。所以我妈不敢反驳我爸,反而跟着他的态度来管教我。後来是外婆带我离开那个家的,她支持我追梦。」

    「未成年前我戴口罩可能是因为被我父母说的话有所影响,认为自己的存在丢人现眼。直到外婆去世,我在处理後事上打通电话给我妈让她帮忙处理,可是你知道她是怎麽说的吗?。」

    言知川脑海中浮现当时通话的场景,他无力的跌坐在病房外,拨打电话的时候手指都在颤抖不稳。

    等待通话接听的过程,度秒如年。

    心好像梗上了什麽,他绝望到难以呼x1。

    「喂。妈妈……」

    「是……你是知川?」nv人惊呼的语气只是一瞬,着急道:「你怎麽打电话来给我?被你爸知道的话你要我怎麽办?」

    言知川倒ch0u口气,怕妈妈一言不和就挂了电话。他哽咽道:「外婆去世了,你可不可以过来帮忙?」

    「我……我走不开,知川。」

    「可、可是……」

    突然一阵婴儿的哭嚎从手机传进耳底,言知川霎时脑海一片空白,听着妈妈哄小孩的话语,不可置信。

    「妈妈?」

    另一头的nv人眉头一皱,分身乏术难以控制脾气。「知川我现在不方便参加丧礼,怕会影响到你弟弟。」

    弟弟?

    他什麽时候有弟弟了?

    言知川一时失语,久久无法回应。

    nv人被怀里的婴儿闹的烦,兴冲冲的丢下一句话便挂了电话。

    ——「知川。你不要让我难做人。」

    「外婆可是生她育她的人,她怎麽可以这样?」言知川情绪一时兴起又落下,抿着唇面无表情,「这样的人他们的言语我为什麽要放在心上?」

    不分是非,不懂明理的人,又有什麽资格对他劈头论足?

    後来他像是想通了什麽,摘下口罩的那一刻,好像解放束缚在身上的枷锁。

    却没有想像中的轻松许多,反而有gu不具名的难过在心上膨胀。

    言知川後知後觉意识到,他身边是真的没有家人了。

    可是现在……

    言知川收起这些压迫在心底的心事,转过头真挚的对柳颂说:「所以我很感谢你。柳颂,谢谢你从来没有放弃过我。」

    他能听明白刚刚柳颂话语中的埋怨与惆怅。

    没有线索找着一个人。反覆经历过希望与落空的失望,那有多麽折磨他的心?

    遇到红灯。柳颂稳稳踩住煞车。

    他转过头,g起嘴角:「说谢谢太容易。就没有实质的谢礼吗?」

    「那你说,你想要什麽?」

    「关於你,我想要很多、很多……」

    望着言知川疑惑的表情,柳颂保持脸上的笑收回目光看着灯从红转绿,慢条斯理踩下油门。

    不急,到基地再一件件和你清算。柳颂咬着下唇在心里盘算着。

    言知川不知道柳颂心底的盘算。

    两人突然相看无语,安静却又不突兀。

    注意到车窗外的景se逐渐步入城市。

    一切一气呵成。跟着柳颂回到基地的言知川还有些恍惚。

    车子停下,柳颂在他面前弹个响指,将他的思绪拉回,有条不紊地开始跟言知川说明等会要走的程序。

    「事不宜迟,等一下我们就先签约。」柳颂竖起食指,正经没几秒又笑说:「签完约以後就直接入住基地,只是给你的房间还没收拾好,我就勉为其难地让你到我房间同住几天。」

    「我可以先回我之前的宿舍,毕竟我还要收拾东西。」

    「那可不行,你签完约以後外出都需要跟我还有经理、教练报备。」

    「嗯。那我现在跟你报备了。」言知川坦然,平静的g起嘴角,「而且提醒你一下我还没签约呢,你怎麽开始管起我了?」

    柳颂直接绷起脸,脸直白的写着他现在不开心。

    「这麽怕我跑?」

    柳颂挑眉。心道:你才知道?

    言知川看着柳颂憋着不说话,就觉得好笑。

    他没有将笑容挂在脸上,因为想起柳颂过去找他的心路历程,突然就笑不太出来。

    言知川叹息。明知道柳颂现在的要求多少有些强词夺理,也猜得出来柳颂肚子里在打什麽主意,他却一句拒绝的话都说不出口。

    「好。我先听你的安排。」语落,就看见柳颂毫无掩饰的笑容。言知川认真强调:「但我还是会找一天回去宿舍收拾我的东西,你到时候不能拒绝我。」

    柳颂点头。眼看事情都谈妥,便带着言知川下车走进基地。

    昨天离开时的窘迫,让刚走进室内的言知川生出一gu紧张感。他一言不发的跟在柳颂的身後与他跟教练还有经理会合。

    他们进到一间会议室,叶教练跟郝经理两人早已坐在里头等待一段时间。

    桌面上摆放着两份合约书。言知川被柳颂摁着肩膀坐下,猝不及防与对面的教练对上视线,尴尬一会。

    「你好,我是踏梦的主教练,敝姓叶。」叶教练泰然自若,率先自我介绍。

    「我是言知川。」言知川微微点头。

    「你不用太紧张。我针对了你两年前的b赛实况做过事前调查,大概了解你的实力如何,你在游戏里的意识与局面的掌控都做得不错,过去一拖三不容易吧?」

    「啊,是……」想起过去的无能为力,言知川一时不知该如何言表。「但那些都是过去了,我空白两年……」

    「你因故离开两年,但是我看了你在综艺上的表现。虽然综艺跟真实b赛无法相提并论,可我也观察的出你还保有b赛上的思路与策略。所以,入队以後我会订制一份训练清单给你,针对你目前稍有不足的地方加强。」

    「好。」

    叶教练的话刚结束,另一边的郝经理便开始发话。

    「三一宝、啊不是,知川好,我是战队经理,敝姓郝。」

    原先言知川还有些拘谨,听见郝经理说话反倒消除了他身上的紧张感。

    「嗯。」知道郝经理是他的粉丝,他忍不住面露微笑。

    郝经理克制自己想要上扬的嘴角,故作严肃地伸手指着桌面上的两份合约,「接下来由我跟你讨论合约的事……」

    一边听着郝经理的介绍,言知川翻开合约书,仔细浏览上头的条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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