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偷情/“他才是你的妻子”(有 书房偷情内S)(5/8)

    可他的腺体,根本就是被眼前这位oga的丈夫咬肿的……甚至就在温纳尔的婚房里。

    心脏狂跳,虞怀就要后退一步拉开两人距离,温纳尔眼中不掺杂质、极为纯粹的关心令他仿佛被扒光衣服,赤身裸体地被审判罪行……腰突然被搂住了。

    “我带了消炎的药剂,”温纳尔道,“帮你弄一下吧。”

    不等虞怀拒绝,他便拿出一小罐没有包装的喷雾,凑近虞怀,动作轻柔地掀开一点alpha衣服的后领,喷了两下。

    虞怀后颈一凉,随后便是一阵酥麻。

    他没看到的是,腺体那块皮肤上,红肿伴随着两个男人的吻痕,慢慢消褪了。

    确实很舒服……正要难堪地道谢,猝不及防,虞怀闷哼一声,情动的潮红几乎是瞬间爬上眼尾。

    “谢谢……啊……!”

    ——喷完药剂后,似乎是不放心,温纳尔竟然轻轻摸了摸那块湿润的皮肤。

    才摸了一下,那颗湿漉漉的红痣便在男人的手指下止不住地发抖,好像下一秒就要难以忍受地滴落下来,小痣印在大块白皙细腻的皮肤上,简直是在诱惑每一个不怀好意的男人去一遍遍舔舐吮咬。

    最好一口叼住,犬齿狠狠贯穿,让这枚红痣浸透自己的信息素……

    “殿下!别……唔……”

    明明平时没有这么敏感的……

    也不知道温纳尔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只是轻轻碰了两下,虞怀便几乎要疯了,他再也顾不得其他,立刻要推开温纳尔,抓住肩膀的瞬间犹豫一瞬,最后还是自己狼狈地后退两步。

    身体里漫上一阵阵隐秘的情潮,腺体疯狂渴望着被那几根手指再摸一摸,最好重重揉几下……虞怀偏过脸,声音有点颤:“殿下……我,对不起,我失礼了。”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的异常,只好笨拙地转移话题,艰难道:“骑士的车到了……您回去吧,注意安全。到家可以给我发个讯息。”

    “……”温纳尔收回手,他大半张脸都藏在光线照不到的阴影里,只有一双眼睛,像两颗湛蓝的昂贵宝石般灼灼发亮。

    “真是什么好事都被那家伙占了啊。”他冷冷地笑了笑。

    这句话语气难以形容,音量低的几乎无人能听清,咬字优雅语气柔和,却又莫名透着股极为扭曲的恶意。同一刻,oga却对虞怀露出堪称温婉的笑容:

    “谢谢。”

    穿着便服与外骨骼的骑士已经在旁边无声等待,温纳尔微笑颔首,在重重守卫下踏进了悬浮车,转身时华服下摆轻扬。

    虞怀站在旁边缓了一会儿,等着身体里那股躁动缓下来,才走向默里:“坐我的车吧,不嫌弃时间长点的话。”

    虞怀是自己开车来的,首都星豪贵云集,他并没有空中轨道交通驾驶资格,只能老老实实走地面道路。默里这才发现,虞怀看着人温温柔柔,买的竟然是辆改装后的装甲车。

    车里很干净,应该没多少人搭过虞怀的车。默里规矩坐在副驾驶上,突然被操纵台角落的相框吸引了视线。

    悬浮车里,温纳尔手肘撑在车窗边框上,手指懒懒支着额头,他倚坐在宽大奢靡的后座里,漫不经心看向车窗外,左眼前透明镜片闪过一道流光。

    只见不远处,灰眼睛的alpha独自站在酒店前的台阶上,青年背挺得很直,却微微垂着头,用一只手捂住了半张脸。

    透过镜片,温纳尔看的很清楚,那只手在微微发抖……

    他不禁稍微动了下身体,嗅了嗅自己的指尖。

    这种带着迷恋的动作,小皇子做起来也是不紧不慢,男人半阖着眼,五指修长苍白,轻轻盖在那张美人靥上,仿佛白蝴蝶休憩于一片富贵花间。

    他又闻到了若有似无的雨水气息,像是春日软绵绵下的一场雨,混着花瓣和草木的味道。引着人情不自禁再多闻一点,最好重重地嘬咬,在这股雨水味里强行混进自己的信息素……但气息很快就散去了。

    只有指尖还残留着皮肤的细腻触感,那颗小痣不停在眼前晃来晃去。

    温纳尔不自禁舔了舔自己的犬齿。

    如果真正完全发情的话,滋味一定非常不错吧。

    他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虞怀的场景。

    在很久之前,他就知道自己名义上的丈夫有这么一个情人,保护得很好,连他也打探不出是男是女,什么身份。

    起初温纳尔以为,肯定是个和顾钧阁契合度极高的oga,漂亮又柔弱,对顾钧阁百依百顺毫无底线,完全通过依附男人而活,被冷落也只会默默落着眼泪等人回家——不然怎么能愿意答应当小三?

    对于这种oga,温纳尔毫无同情,只有厌恶,还有点看好戏的嘲弄。毕竟他清楚,顾钧阁应该是个根本不会动情的人。

    顾家举办的订婚礼盛大隆重,那个alpha出现的时候,温纳尔略有惊讶地发现,自己几乎是瞬间就兴奋起来了。

    太漂亮了。这是他的第一想法。

    不是说脸有多完美,真要比较起来,没几个男性能比他自己长的还出色。而是周身气质,明明瞧着不可亵渎,杀气蕴而不露,偏偏有一双过于温柔的眉眼,带着悲伤望过来的时候,甚至足够令任何一个被注视着的人产生近似心碎的痛感。

    温纳尔理所当然地认为这是哪个被他辜负的alpha,但下一秒便否认了。这种等级的样貌,他不会没有印象,更不可能不把人留在身边;很快,他看到了对方胸前的家徽。

    “你的家仆?”温纳尔笑盈盈地对身旁男人道,“真不错啊,怎么没见你带出来过?不如借给我玩玩……”

    他当时实在有点兴奋,以至于竟然忽视了自己这位未婚夫的异样。

    顾钧阁几乎是立刻喝道:“你敢碰他!”

    那一瞬间男人甚至没控制住情绪,溢出了些许信息素,血腥味格外浓。

    “……”温纳尔慢慢笑起来,“他是你什么人?他似乎在看你哦。”

    “感觉马上就要哭出来了。”

    温纳尔说着,自己也有些受不了——要不是现在还是订婚宴,在随便哪个私下场合,被这样一个alpha这么深情地看着,他一定会忍不住上前,笑着给予足够温柔的吻,再把人诱哄到床上去的……

    “管好你的眼睛和信息素。”顾钧阁冷冷道,“没什么,一个下属而已。”

    接着,顾钧阁不动声色地强行把自己的未婚妻拽到了宾客堆里,等温纳尔再去寻找时,已经看不见人了。

    “……”

    看着虞怀终于重新抬起脸,大步走向默里,温纳尔闭上眼睛,轻轻笑了笑:

    “走吧。”

    ……

    装甲车里,默里凑近瞅了瞅。

    在这充满现代感的空间内,木质相框显得格格不入,玻璃框里镶着张一家三口的的合照。

    照片里成年男女一a一o,长相不错笑容灿烂,默里仔细端详着,发现中间的小孩和虞怀眉眼有几分相似,但又好像……没有现在的虞怀相貌那么出色。

    “这是你的父母?”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聊天,默里干脆挑了个基本不会出错的话题:“他们是和你一起来海中金了,还是还在原来的星球?你们关系应该很好吧,很少看到在车里放父母照片的。”

    导航到附近一家酒馆的位置,虞怀笑着摇头:“他们在我成年的时候去世了。”

    默里:“……对不起。”

    “没关系,已经很久了。他们对自己的孩子确实很好,”虞怀倒是礼貌地回答了他最后那个问题,“可以……无所不用其极的那种吧。”

    两人到了酒吧便开始点酒,都是成年男性也没什么好避讳的,坐在吧台附近,默里一开始还只想装个样子,喝着喝着倒真有几分醉意,以及些许心酸——为自己火速凋零的暗恋。

    果然,好看的人永远都瞧不上自己这样的,酒劲上头,他心里也不知道是怨是忧,磨蹭一会儿,对着虞怀颠三倒四道:“小虞……你要不还是死了心吧,人家,人家看不上你的。”

    默里心意或许是好的,可话说的实在难听,虞怀本来正看着酒杯发呆,闻言偏过头:“……嗯?”

    酒吧乱七八糟的光打下来,映在alpha的瞳孔里,像是灰玻璃在颜料盒滚了一圈,默里看的有些愣神。突然,他听到虞怀仿佛不经意一般,笑着问他:

    “别喝太多了,听说首相家教很严?小心等会儿回去难受。”

    默里毫无防备地摇头:“父亲……这方面还好,只要不和乱七八糟的人喝酒就行,他主要对我们私生活方面比较苛刻。嗯,他很讨厌有人感情不忠贞……”

    虞怀轻声道:“听说首相早年有位非常恩爱的oga妻子,妻子过世后便一直未娶……民众都夸他情、深、义、重。”

    默里点头,顺着虞怀的话,他灵机一动,突然想到了一个绝佳的例子,真实发生,完全能隐晦提醒虞怀不要再惦记已经结婚的人了:

    “小虞,我有个妹妹,就是上次宴会你见到的……黄裙子的,珍妮,她已经结婚了,对象是个普通的alpha。”

    默里口中的“普通”,意思是不属于他们这个阶层的平民alpha,倒确实是首相挑选女婿儿媳的标准。

    虞怀耐心地点点头:“有印象的。”

    “他趁着我妹妹怀孕的时候出轨了,”默里脸上闪过嫌恶,“我妹妹心软想原谅他,父亲知道后勃然大怒,把这个混蛋妹夫暴打一顿,替他辞了工作关了半年禁闭。”

    “那个不要脸的小三,父亲私下派了人去她工作的地方,扒了她的衣服,全单位的人都看到了她身上的痕迹……她还是警察。”

    “工作丢了,首都也待不下去了,我妹夫也不是靠得住的人,后来她都不知道去哪儿了。”

    默里摇头:“虽然现在风气开放,但大家对这种破坏婚姻的人,容忍度还是很低的,这么好的工作,真是想不开才当小三。”

    虞怀沉默片刻,盯着玻璃杯里摇晃的透明液体,慢慢道:“可能你妹夫……有苦衷呢。”

    默里差点把嘴里的酒喷出去:“小虞?我知道你心软,可也不能这么想吧!他能有什么苦衷!要是真爱,就和我妹离了和小三在一起啊,又没人逼他娶我妹妹!”

    他声音大了点,旁边有几个宾客纷纷望过来。

    低着头,虞怀用指腹慢慢地、用力来回摩挲酒杯的玻璃壁:“你说的对。”

    “小虞你不高兴了?我……我不是在说你,”默里挠挠头,担心自己又说错话了,“虽然相处不多,但我知道你是个好人!我知道,就算你喜欢的人已经结婚了,你肯定也不会做什么违背良心的事,你千万别误会啊!”

    “我,我就是担心你一直陷在里面……不如早点试试新人嘛!”

    “那个小三,据说和我妹夫还是青梅竹马,当了好多年情侣的。”

    这不比你和殿下的感情深。

    盯了酒杯半晌,虞怀终于端起来,一口灌下去喝干净,他对默里笑了笑:“谢谢你的信任。我明白你的意思,我确实也在考虑了。”

    ……

    到了深夜,默里已经喝得烂醉,虞怀到底是个alpha,代谢能力好不少,尚且清醒着,便直接把人半扶半抱着弄回车上。

    车载智能询问:“请问目的地是?”

    “首相府。”

    这和当初举办宴会的场所并不在一个地方,安德烈是帝国人民自己选出来的首相,对公众展示的形象向来勤奋简朴,从不骄奢淫逸,首相府位于市中心某条街的联排别墅区里,相比顾家或皇室,几乎称得上简陋了。

    装甲车停在门口,站岗的安保立刻跑来接人,虞怀交代几句,目送着默里被搀进大门后,在原地站了片刻,便要离开。

    突然——

    一道低沉的男声如惊雷般炸响在耳边:

    “既然都来了,不如进来坐坐吧。”

    听着是商量的语气,可实际上……

    虞怀脚步一顿,“嗡嗡”声响中,指甲盖大小的电磁悬浮摄像头转到他面前,上面红光闪烁,也不知在角落里拍了多久。

    慢慢转过身,虞怀抬头。

    二楼窗户边,窗帘被拉起一角,清晰露出一个成年男人的身形。

    现在基因修复技术已经很发达了,首相在位多年,从平民beta一步步爬上来,真实年龄估计过百,可乍一看也不过四十出头,男人有一双深棕色的眼睛,气质儒雅,相貌甚至称得上俊朗,和每天在星网新闻上的模样毫无区别。

    此刻两人一个低头一个抬头,隔着一道窗户无声对视。

    官邸大门再度打开,四个全副武装的禁卫军无声隔断了虞怀的所有退路,怀中粒子枪闪着冷光。

    安德烈站在窗旁,笑着对虞怀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

    虞怀闭了闭眼,按住自己戴着终端的手腕又放开。

    他往前踏出一步,一步步走进了灯火通明的首相府。

    虞怀在卫兵的带领下来到了二楼门口,正要推门进去,却被拦住了。

    “衣服脱下,搜身检查。”

    沉默片刻,虞怀抬手解开扣子,外套、藏在袖口的小型刀刃、腰间别的消音枪、尖端锋利的电子笔……一件件被叮铃哐当丢到地上,最终虞怀赤着脚,身上只留了一件衬衣和一条长裤。

    仪器发出绿光,卫兵点头,转身打开书房门:“请进。”

    踏进来的下一秒,房门被重重关上,虞怀还来不及反应,两声划破空气的轻微锐响,砰——砰——!

    不好……

    “唔!”

    肩膀猛地爆开一阵剧痛,两枚达姆弹狠狠打进肩胛骨!虞怀痛苦地闷哼出声,子弹在身体内部炸开无数枚细小碎片,喷出的鲜血瞬间染红了整件衬衫,竭力稳住身体,虞怀才没有当场就噗通一声跪下来。

    他退后半步,重重撞在房门上,借此勉强支撑自己的身体,短短几秒间,虞怀脸上的冷汗像水一样顺着下巴急速落下来,头发全湿,双臂抖得根本控制不住,整个书房只听到他痛楚的喘息声。

    这两枪打得太过突然,门口没有任何可以躲避的地方,要不是虞怀感到杀意,紧急往旁边掠开些许,恐怕得是心脏挨上一枪了。

    “……”

    脚步声一步步踱过来,还带着热度的枪口抵住虞怀的下巴,逼着他抬起头。

    这么近的距离,虞怀可以清楚看见男人瞳孔里自己狼狈的样子。

    “叫虞怀,是吗。”

    安德烈拍了拍他的脸,手按在他肩膀上,不等人反应,摁着伤口,随意地用力攥紧!

    “唔……!”虞怀疼得立刻就要躲,却被抓着肩膀动弹不得。男人骨节分明的五指深深陷入伤口中,血流得更急了,虞怀整个身子不停地发抖,睫毛被汗水浸得湿透。

    安德烈放开他,像擦掉什么脏东西一样,把手上的血迹在虞怀脸上抹干净,退开两步,理了理自己因为开枪有些乱的袖口:

    “顾家的小狗,不管你是贪慕虚荣也好,还是遵循主人的命令也罢……我的孩子,都不是你能染指的。”

    “再有下次,”衣冠整齐的老男人微笑道,“可不是一双肩膀这么简单了。”

    “……”虞怀痛得几乎说不出话来,刚才安德烈那一捏,子弹碎片在血肉里一顿胡乱翻搅,此刻眼前阵阵发黑。他断断续续地喘了一口气,才艰难道:“我……已经拒绝了。”

    安德烈摇摇头,笑了一声,像是都懒得回虞怀。

    ——到了他们这种身份,再也不存在所谓的偶遇和巧合,几乎一切心动背后都是精心策划的。首相见过太多像虞怀这样费尽心思往上爬的人,一开始的拒绝也不过欲擒故纵而已,要不是有顾家这层关系在,他都懒得把人请上来。

    “alpha结婚通常是担任丈夫这个职位,你觉得自己有资格弄我的儿子?他要是想上你,我都嫌掉价。”

    老男人这时的口吻又温和起来,好像一个循循善诱的长辈……如果不是刚刚还在虞怀肩膀上开了两枪的话。

    “……”虞怀平复了半天呼吸,才感觉没那么疼了,他尝试几次,终于勉强说出了完整的句子:“是你儿子主动找我的……他要是真要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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