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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杖盯着他的扭曲表情,哑然失笑:“什么啊,你这不是跟我一样嘛。”
干涩的内壁凶狠地绞吃他的手指。
宿傩看他的方式像在看一个死人。
大概在心里把他凌迟了几万次了。虎杖暗自腹诽。
“那个……可以进去吗?”
虎杖小心翼翼地跟他商量。
宿傩挑眉:“你觉得可以吗?”
黑暗哨兵的身体是铜墙铁壁,它可不会为了所谓的命定伴侣轻易融化。
虎杖褚色的眼睛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不知是故意没有听懂,还是有心报复手指的咬伤。
他做出欢快的笑颜,握住一直抵着宿傩腹股沟磨蹭的阴茎,顺着宿傩块垒分明的肌理留下一道粘稠肮脏的痕迹。
“反正你都能治好的吧。”
虎杖的表情显得十分无辜,下手却毫不留情。
直白的插入,完全没有任何技巧,自内部撕裂的伤口,汩汩流出鲜血。
这点小伤一眨眼就能治好。
但宿傩没有。
他让鲜血从股间淌出,沿着腿根流淌到地面,直到虎杖发现穴内莫名的湿滑,两人病号服的下摆都被染红。
虎杖急冲冲想要退出,宿傩越发夹紧穴肉不让他抽离。
他附在虎杖耳边,嗓音低沉,掺杂兽类血腥的情欲。
“你强暴了我。”
你强暴了我。
这句话威力超群。小鬼差点软在里面。宿傩不由发出一阵狂笑。
“又要哭了吗?”宿傩亲昵地说。
小鬼好半天才抬起头,额发下一双含泪的眼睛。
他抿紧嘴唇,一言不发地抽送起来。
宿傩简直大开眼界,天知道这小鬼操人的时候竟然也能摆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搞的像是宿傩在强迫他似的。明明一次比一次插得更深,却还冷冰冰地瞪着宿傩,颇有种宁死不屈的架势。
真是大胆。居然用宿傩的身体跟本人犟了起来。
撕裂的创口越来越大,宿傩没有自虐的嗜好。他抬抬手指治好了自己,放开视线看向暗室空旷的更高层。
原来如此。
暗级哨兵的身体是不会湿润的。
他稍微有点理解了五条。
“我要把你们都杀了。”宿傩说道。
他补充:“你……还有五条。”
虎杖闻言,停下了抽插的动作。他把性器从宿傩身体里拔出来,骤然的空虚让宿傩发出一声呻吟。
虎杖的阴茎滴着红红白白的体液,他握着根部,尽数涂抹在宿傩大腿上的黑色刻印。
简单清理了一番之后,他抬手打了宿傩一巴掌。
他说:“不许对五条老师下手。”
他用力并不重,宿傩的脸偏向一边。比起那点无关紧要的痛感,被羞辱的感觉更甚。
宿傩胸中一滞,只觉得空前的冷静。
“我……一定要杀你。”
出乎意料的,听到这句话后虎杖的脸色反而松弛了些。他托起宿傩的臀部,不容拒绝地进入。
宿傩为此刻交融的快感剧烈地颤抖。
“没关系。”虎杖说。
“只有这句话……你说多少次都没关系。”
细想起来,似乎是一百年前的事了。
从播磨国离开的时候,宿傩遇上了羂索。
没想到你还会回到这里。羂索说。
宿傩对他没头没脑的发言提不起兴致,只是淡淡瞥他一眼。
无视宿傩的无聊神色,羂索继续说道。
忘了吗,这是你的故乡。
他遥指远方燃烧的峰峦,凄艳的火光染红了半幕苍天。
那座山,原本坐落着播磨贵族的后宅。直到族内诞生一名忌子,为避邪秽,才举族迁至东南方向的吉祥之地。
我还以为你是旧恨难消。即使过了百年,也不忘来添把火。
那时的羂索套着加茂宪伦的皮囊,举手投足都像个附庸风雅的世家子,燎原的山火染热了春风,吹动他飘摇的衣袖。
啊啊,是吗。
宿傩心中无感,只是漠然。
旧日的一切被火焚尽,宿傩没有在余烬中捡拾过去的闲心。他总是善于遗忘,那名药师的脸已变得模糊不清。
你是来祭奠的吗?羂索问道。
谁?
死去的那个自己。
生命真是漫长无涯啊。
某日羂索如此感叹。
宿傩瞥一眼他新换的皮囊,不由冷笑。
我不介意帮你一把,让今天成为你的忌日。
羂索摇头而笑,末了轻轻一叹。
正是因为无聊,我们才会极力找寻这世间的乐趣。如若我们只是蝼蚁般的人类,恐怕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便已经死去了。
虽是漫长,却也是件好事。
我们总有很多时间,把一个问题想清楚。
宿傩饮尽碗中美酒,垂首看向自己腕上的刻印。随着年岁增长,他的力量逐渐超过身体限制,反而对自身造成负担。以羂索的建议施加束缚,每道刻印可延长三十年的寿命。所需要付出的代价是,每三十年的寿数中,会有十年的低谷期。
束缚实在是极公平的东西。一旦立下,便不可违抗。即使想要反悔,也必须先完成对方的要求,否则便要承受加倍的反噬。
宿傩少年时曾利用束缚死里逃生,只是年代久远,当初的人事俱已淡忘。当时面临着何等情境,与他缔结束缚的人是谁,彼此约束的内容为何,利得为何。宿傩偶作思考,脑中全无印象,只依稀记得是个一本万利的交易。虽然不记得前情,但每每念及,心头涌起的、如满月般充盈的畅快感却清晰无比。
那是一个完全为宿傩定下的束缚。
束缚的目的就是为了对宿傩有利。
大概是某个追随者吧。宿傩想道。
但这样忠心耿耿的侍从,却被自己的主人完全遗忘。岂不是讽刺得很呐。
但禁制与束缚不同。
禁制不像束缚,只要代价成立便可以交换。禁制只存在于结合的哨兵向导之间。只要两方同意,就可以设下禁制。禁制没有时限,可以由设下的一方拔除。即使违背了誓约,如果伴侣不要求支付代价,所受的反噬也会大幅减弱。
宿傩一直在思考,为何高专没有利用“束缚”来跟自己谈判。
现在他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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