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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为什么要领我去参加宴会,害我当成商品一样被那些人挑剔嘲笑?还造谣我爬你的床,说我是破烂配不上你,说我勾引你……你肯定也听到了,却一点反应也没有,是不是你也这么认为?”

    “我以为带着你向所有人坦白我们的关系会给你安全感。哼,那群没眼光没格局的东西才不配挑剔嘲笑你,弗雷德里克,你是最好的。”

    “……你之前交往过几个人?”

    “都说了只有你一个。”

    “骗人。”

    “你叫我拿你怎么办啊,弗雷德。”

    奥尔菲斯笑了,举起了戒指,握住了弗雷德里克的手,oga知道对方要干什么,下意识躲闪了一下,但最终,他还是没能抽回手,任由家亲自为他戴上了那枚婚戒。

    “因为你不喜欢珠宝,我特意找人定制的款式,你看,内部还有我的名字呢。”

    奥尔菲斯特意找人定制的求婚戒指外型轮廓简约流畅,内壁刻着奥尔菲斯的名字,镶着数颗低调却奢华的钻石。

    弗雷德里克脸红了,但他还是要嘴硬。

    “……臭不要脸,我的戒指里写你的名字……”

    “我的戒指里写的是你的名字。”

    “别说了。”

    oga已经害羞到无地自容,他想躲进被子里,却被奥尔菲斯一把抱住,alpha坏心眼的把自己那枚戒指放在他的手心上,执意要弗雷德里克亲手给自己带上。

    自己是在做梦吗?虚假的……不切实际的……

    因为这一切的转变都发生太突然了,不久前他还只是个没有名分的情人,现在一转攻势变成了德罗斯公爵的未婚妻。不,其实奥尔菲斯早就有此意了,但他因为过去的阴影,只盯着alpha做的不好的地方看……

    弗雷德里克懵懵的看着右手无名指上的戒指,感觉没有实感。

    “咳,咳。”

    一位胖胖的中年beta医生站在他的病房门口故意咳嗽了两声,故意引起了他们二人的注意力,beta低头看了一眼被打碎的花盆,就淡然地迈了过去。

    “……请问有什么事吗?”

    弗雷德里克茫然地询问这位医生。

    医生不着急地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了二人的对面,掏出了夹在腋下的册子,笑眯眯地伸手握了握作曲家的手。

    “其实我不是管中毒相关科室的,我是隔壁ao信息素科室的汤米克莱尔。我受到德罗斯先生的邀请,希望我能来看看您的病历,帮助您恢复健康。叫我汤米医生就行了,你好,克雷伯格先生,希望你能配合我的治疗和询问。”

    “咳,我看你的身体一直不好,就请医生过来看看。”

    奥尔菲斯拍了拍他的肩,示意他好好回答医生的问题。

    “是吗,汤米医生,那麻烦您了。”

    其实他不喜欢自己被别人问来问去,触及到隐秘的地方他就感到不适。但既然是家的一片好意,那他就好好回答吧,又不是恶意冒犯,只是看病而已。于是作曲家恭恭敬敬地朝医生点了点头,做好了被提问的准备。

    “克雷伯格先生,你了解你现在的身体状况吗?”

    自己的身体状况到底有多糟糕他当然知道了,一想到这个弗雷德里克就感到悲哀,他为了掩饰眼神中闪烁的痛苦而垂下了眼睫。

    “抑制剂副作用扰乱了我身体的自制力,我的腺体再也不能收束控制信息素外泄,我的身体会因为受到一点点刺激就陷入发情期,不定期还会陷入失神状态,需要alpha的信息素和……的帮助下才能正常的生活。”

    “嗯,您说的都没错。其实吧,您这种情况也不是没可能恢复正常的……”

    “我还有机会变回正常人吗!?”

    奥尔菲斯看见oga得知自己可能恢复正常的消息后立马露出渴望期待的神情时,不由得心口一紧。

    “可以啊,但这是一场漫长的拉锯战,至少需要十年往上的时间,等待alpha的信息素在你体内一点点消除抑制剂副作用的影响,一点一滴,像水滴石穿那样慢慢消除。”

    “十年……”

    “有什么关系嘛,二人是什么关系?夫妻?我看你们就很恩爱嘛,相伴到老不成问题,到时你的病自然就好了。”

    “我们是夫妻。”

    弗雷德里克一瞬间不知该如何是好,他心中还是隐隐的感到不安,害怕这份感情不能长久。但奥尔菲斯立马抢答,给足了他安全感。

    “那我要问了,克雷伯格先生,你身体都有哪些不适的症状?”

    “头疼,失眠,没有力气,总是犯困,什么也没做就很累。”

    在后面旁听的家还不忘添上一句:“还有免疫力下降,稍微一点冷风就给他吹感冒了。”

    “嗯?这是为什么呢?我看了你的化验报告,显示你除了有点贫血外和营养不良以外没有什么大毛病啊。”

    “贫血?营养不良?”

    奥尔菲斯疑惑看向了作曲家,因为他记得自己一天三顿都让厨房做oga爱吃的饭菜,还让佣人定时盯着人喝补药和营养品,这怎么还能贫血营养不良?

    “弗雷德里克先生,你的食欲如何?”

    “呃,我一直没什么胃口,吃的比较少。”

    家不知道他因为心情郁结痛苦万分,想要寻死,经常在吃完饭喝完药后偷偷吐掉。

    “心情不好?”

    “因为一些事情,我最近一直……不太开心。”

    “这可不行,病人可不能整天闷闷不乐的,这样不易于养病。这位alpha,你得多哄哄他陪陪他,让他多笑一笑。”

    “是是是,医生说的对~”

    作曲家一击肘击捶向了旁边阴阳怪气的alpha,却被对方熟练的躲开了。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弗雷德里克先生,你的大便成型吗?”

    “啊?”

    “干的还是稀的?什么颜色的?”

    医生和奥尔菲斯都直勾勾看着他,等待他回答有关于拉屎的问题。

    这是为了看病,是在寻找病因……但他还是感到窒息,脸一点点红了。

    “……我不知道,我从来不关心这个……”

    他已经心力憔悴到想死的地步了,哪会关心自己的大便的形状。

    “啊这,这该怎么办?那……你有进行什么剧烈运动吗?你的身体应该静养,不适应长期的剧烈运动。”

    “没有,我一直待在家里,走过最远的路就是从一楼到二楼。”

    “嗯……噢……”

    医生盯着他看了半天,来来回回翻看手里的验血报告,突然发出了恍然大悟的声音。

    “……我知道了。你们过去那啥的频率是多少?”

    “什么?”

    这下不要说薄脸皮的作曲家,连一向厚颜无耻的家都愣住了。

    “就是生命大和谐啊,几天一次,一次多久?别害羞,我是正经在调查,我看过了oga的体检报告,发现oga的血液中alpha信息素含量也太高了,现在正在调查病因。”

    就算是在调查病因,这种羞耻的提问弗雷德里克也完全说不出口,他嘴唇哆嗦起来,眼神中流露出惊恐。

    “一天至少一次,一次至少……平均下来四五个小时吧。”

    奥尔菲斯面无表情的给出了答案。

    “喔,喔……是吗。”

    医生的表情在听见这个频率时抽动变形了一瞬,但身为医生的专业素养让他马上恢复了原样。

    “那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这位alpha啊,你家oga确实需要大量的信息素填满,但是他的身体受不了这么高强度的折腾,不能剧烈运动,懂吧?你们回去后节制一点。”

    “那应该节制到什么标准?”

    “三天一次吧,主要是他离不开alpha的信息素,如果可以的话在他身体好全之前最好是别上床。他的身体状况太差了,贫血又神经衰弱,营养不良又心情郁结……你得节制一点,等他养好病了再说。”

    “哦,原来如此。”

    alpha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而oga已经害羞到把头埋进了被褥里,耳根和脖子全红透了。

    “哈哈,你们是新婚夫妻吧?那再见了,下次有需求时还请光顾我们医院。”

    医生拍了拍弗雷德里克的背,带着憋不住的笑挥着手走出了病房。

    “……这真的不是性骚扰吗?”

    他短时间内缓不过来,脸颊依旧滚烫,像只鸵鸟一样把头藏起来。

    “好啦好啦,是我拜托医院查找病因的,以后多笑一笑,别老皱着眉头啦,不好看。”

    “要你管。”

    “弗雷德里克……”

    奥尔菲斯的笑意收敛了,他认真地握紧了作曲家的手。

    “我十二岁生日的那天,包括爱丽丝在内我失去了所有的亲人,这么多年我都是独自一人走过来的。我已经习惯了独自生活,所以当你突然来到我身边时,我……很不习惯。当爱丽丝提醒我,说我忽视了你的感受时,我甚至还很不在意,想要逃避。”

    “但当我看着你奄奄一息、昏迷不醒时,我突然发觉,原来我的傲慢和自以为是差点害死你……我差点就杀了你,弗雷德里克……”

    “我真的害怕这次你会醒不过来,害怕也失去了你,我希望你能健健康康活下去陪着我。”

    奥尔菲斯握着他手的力道越来越重,像个小孩紧紧攥着失而复得的宝贝不肯松手那样。

    “嗯。”

    弗雷德里克的嘴角微微勾了起来,他凝望着医院窗外姣好的景色,享受着清爽的微风和温暖的阳光,身心终于感觉到一丝轻松。

    往后就都是好日子了,对吧。

    如此,他们在医院住院养病待了一段时间,期间因为他的身体原因需要独立特殊的病房,所以二人在医院期间并不能经常相见,所以每次思念家时,他就会躲在被子里把玩戒指,睹物思人。而奥尔菲斯面对思念时可不会眼巴巴看着一个戒指,alpha向来是行动派,会身体力行的亲自来找他,这让oga暗暗高兴。

    但是每次见面,家都心不在焉,经常像特务接头那样左顾右盼,面对他小心翼翼的靠近,想要索取一个吻时不留痕迹人的躲开。

    “有人在盯着我们。”

    虽然得到了alpha的解释,但他还是有点伤心。而且拖的时间越久,他就越想亲近奥尔菲斯,想抱他,想吻他……真奇怪,明明过去他从来不会有这种念头,过去他连看都不想看见奥尔菲斯。

    终于到了出院的日子,严格来讲,弗雷德里克的身体其实还没好全,只是医院的环境还是太过复杂,医护人员一走一过难免会带进来一些乱七八糟的信息素,不利于他养病。于是在医生的建议下,奥尔菲斯果断决定提前出院,回家休养。

    “哦,对了,弗雷德里克,记得戴上戒指。”

    “你干什么?别在这里……”

    快走到门口时,奥尔菲斯突然停了下来,当着一众人的面,非要亲手给作曲家戴上了戒指。

    家面对他的羞涩笑而不语,挽住他手故作亲昵的大步往前走。这一幕怎么如此熟悉?弗雷德里克莫名想起了当初奥尔菲斯非要拽着他参加宴会的时候……

    随着离医院的大门越来越近,alpha的异样也得到解释。医院外面居然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记者,一帮人眼冒绿光,看见他们出来了,马上饥渴难耐的把相机和话筒怼到奥尔菲斯脸上。

    “德罗斯公爵,听说欧律狄斯庄园发生了一起谋杀案?一个oga要毒害您?”

    “您和那位oga是什么关系?您是否跟他已经发生了关系?”

    “您牵着的这位就是吗?这位oga,请问你为什么要毒杀德罗斯公爵?是否因为他强迫你发生关系?软禁了你?”

    弗雷德里克不禁流了一滴冷汗,这些记者的消息怎么这么灵光?这不是全都猜出来了吗?问的也太露骨太难堪了,不过记者通常都是这样的存在,当初自己落魄时也曾被记者故意刁难过。

    以前他辉煌的时候他并不害怕讨厌记者,反而有点享受被采访时,对方的尊敬和讨好。但自从他衰落后,记者面对他的态度立马大转变,由尊敬讨好变成了羞辱讽刺,拿着话筒和相机追着他故意问难堪的问题。以至于他现在对记者这一职业没什么好感,像爱丽丝那样的正经记者实在太少见了,第一次与她谈话时弗雷德里克曾感到震惊。

    “各位,这完全是谣传,欧利蒂丝庄园内从来没发生过谋杀,只是佣人一时失误,导致我们二人食物中毒而已。至于我们之间的关系……喏,请看——”

    比起他的抗拒闪光灯与话筒,奥尔菲斯可以说是为此而生般驾轻就熟的应对如此麻烦的提问,他知道该如何转移这帮饿狼的注意力,像扔出一个肉骨头般高调地与身后的弗雷德里克带着钻戒的那只手十指相扣,高举起来给所有人看。

    “居然结婚了?”

    “流言是真的?那个德罗斯居然真的迷上了一个oa,坠入爱河了。”

    “不是说他强占了一个oga,结果被对方下毒谋杀吗?”

    “哪有人被谋杀还求婚,不是疯子就是变态。”

    “那个oga的身份是什么?赶快扒出来——”

    “我记得他是谁!是克雷伯格家族的一个后代……”

    记者们立刻为这爆炸性新闻沸腾了,闹哄哄的彼此交换情报互相试探,于是趁着底下这帮强盗匪徒陷入混乱,奥尔菲斯赶紧让佣人和保安开路,带着弗雷德里克成功坐上了回家的轿车,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奥尔菲斯向他道歉,求婚,还在众目睽睽之下宣告婚约……他怎么会做这样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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