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范建在庆帝面前假戏真做戒尺痛揍范闲(1/1)

    御书房内,庆帝手里拿着一卷文书,漫不经心地翻看着。

    范闲和范建父子二人,并肩站在房中,还是范闲率先打破了沉默。

    “陛下,臣是来谢罪的。”

    “何罪之有?”

    庆帝手里依然翻动着书卷,眼神只轻飘飘地晃了他一眼。

    范建连忙递过去一个眼色,范闲便心领神会地双膝跪地,行了恭敬的一礼。

    “擅自出京,调动黑骑。”

    要知道,黑骑平日里只有陈萍萍和陛下可以调动,范闲这一举动,可谓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但是,如果不是为了护佑他的老丈人林若甫安全返乡,他也不会如此大费周章。

    为了将功补过,范闲连忙将林若甫交给他的麾下人员名册,呈给陛下。

    “范建,你来干嘛?”

    “啊,臣……”

    范建原本是听到范闲擅自调动黑骑,又被陛下召见,担心范闲被治罪,才匆匆赶来,但是目前看来,陛下并未动怒,倒显得自己的到来格外突兀。

    他正想着该说点什么得体的说辞,眼尖的庆帝已经瞧出了他袖子里的端倪。

    “袖子里藏得什么?”

    “这个,额…”

    范建挤出了一个十分尴尬的笑,从袖口里掏出一把厚实的黑檀木戒尺。

    看到老爹的袖子里藏着这么个家伙事儿,范闲心里一惊。

    “你拿着戒尺,是要做什么用?”

    “陛下,都是因为范闲这个逆子啊!”

    “他擅自调动黑骑,臣听了火冒三丈,范家一族向来侍君以忠,岂能容忍他这般胡来!”

    “你打算怎么做?”

    “自然是要家法伺候!”

    “好,打。”

    短短二字,范闲和范建都傻眼了,庆帝的脸上无喜无怒,只是安静地注视着眼前的二人,似乎在等待着看他范家如何实施家法。

    听到陛下都开了口,范闲连忙跪趴在地上,撅起屁股,摆出受罚的姿势。

    他心里明白,其实范建赶来宫中只是为了袒护他,那戒尺无非也是一种托词,原本只是假把式,现在却被他的亲身父亲——庆帝,生生给逼到不得不假戏真做的地步。

    也好也好,挨老爹的戒尺,也比挨廷杖舒服。

    范闲看得倒是挺开,可是范建哪里舍得真打自己的宝贝儿子,可是刚才话赶话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如果不打,他岂不是成了欺君?

    想到这,范建立马把戒尺指向范闲,大吼一声:

    “逆子!”

    “你气死我了,我今天一定要打死你!”

    范建嘴上吼得极凶,戒尺高高地扬起,却只是轻轻地落下。

    啪。

    不痛不痒的,隔着衣服拍在身上,和拍灰差不多。

    “你竟敢做出如此鲁莽之事,你让我如何面对陛下?”

    “你个逆子!”

    啪,啪。

    又是极轻的两下。

    范闲知道是老爹心疼他,但毕竟在陛下面前受罚,他到底还是配合着叫唤了两声。

    庆帝自然知道这“父子”二人在做戏,他摇了摇头,低头翻看着林若甫留下来的人员名册,嘴里奚落道:

    “范建,原来这就是你范家的家法?”

    “恐怕连拍死一只蚊子,都有些困难吧。”

    范建的脸色红一阵白一阵,他与庆帝相处多年,自然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

    看来今天只能委屈一下闲儿,他们父子二人才能下得这个台阶。

    “逆子,看来都是我平日对你管教不严,才让你如此放肆!”

    “今天,我就当着陛下的面,好好教训教训你!”

    范建一边训斥,一边抡起戒尺,厚实的檀木板披着风声落下。

    啪地一声,结结实实的疼痛在屁股上炸裂开来。

    “啊!”

    这下不用装,范闲疼得直接喊了一嗓。

    “嗯,这个声就对了。”

    庆帝并未抬头,继续翻看着那本名册,仿佛只为了听个响,凑个热闹。

    “逆子!我今天不打死你,哪儿还有脸面见陛下!”

    啪!啪!

    戒尺飞快地左右各抽了一记。

    “自己把裤子褪下!”

    “看我怎么收拾你!非打死你不可!”

    范建嘴上嚷得十分凶狠,主要是说给陛下听得,想让他赶紧开口阻拦自己,毕竟他可是这孩子的亲生父亲!

    可庆帝依然翻看着那名册,表情淡淡,似乎并不关心范建做出如何举动、

    就在范建暗暗观察庆帝反应的时候,范闲已经听话的褪去了裤子,露出赤裸裸的圆臀,他横着向范建的方向挪动了一段距离,让自己的身子离老爹更近一点,方便他施加责罚。

    范闲这个举动,倒是惊得范建后退了两步。

    这傻孩子,难道看不出他只是在做戏?

    “打啊,愣着干什么?”

    庆帝慵懒的声音传来。

    范闲知道这顿打是非挨不可了,于是他在地上趴低了身子,踏腰撅臀,等待老爹的戒尺落下来。

    刚才隔着衣服狠抽了几下,他的屁股上已经依稀泛出几道红痕。

    这些红痕,跟以往刀剑打斗中留下的伤比起来,根本算不得什么,可是看在范建眼里,还是心疼得像猫爪挠了一样。

    他忍不住在心里埋怨起庆帝,怎么这般狠心,非要把事情逼迫到这步田地。

    “逆…逆子……”

    “我打死你!……”

    范建的声音已不像方才那么凶狠,字字句句透露着他对孩儿的心疼。

    那手臂高举轻落,打在少年的屁股上,也只是轻轻的脆响。

    庆帝抬眼瞟了他们二人一眼,嘴角浮起一丝笑意。

    “范建。”

    范建并未应答,还在继续絮叨着。

    “我今日一定要打死你,给陛下一个交代……”

    “行了行了,别演了。”

    庆帝的表情像是吃了苍蝇一般,对他拙劣的演技深感鄙夷。

    “知道你心疼范闲,都下去吧。”

    听到陛下终于松口,范建长舒了一口气。

    他连忙上前帮范闲提好裤子,扶他起来。

    “闲儿……”

    范建并未多说,可是他那饱含老泪的双眼,已经写满了父亲的疼惜,范闲看得明白,也对老爹感恩万分。

    “爹,我没事儿,咱们回家。”

    范建点了点头,两父子对着庆帝施了一礼,便悄然告退了。

    庆帝望着那二人的背影,低声说道:

    “好一出,父子情深。”

    他轻哼了一声,以表不屑,心绪却顿时五味杂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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