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女人不喝男人奶(2/2)

    不知过了多久,他上床和我钻进一个被窝里,男人的皮肤被热水泡得红红的,疲惫地趴在我身边戳我。

    “别说,这个娃娃还真是乖巧好看,好好喂着别长残,会有不少老爷喜欢这种障目的妖异感觉啊。”桃子也要亲我控制不住流口水的嘴,我没躲过去。

    我不存在的牙都痒了,撒娇?本尊什么时候撒娇了!本尊现在只想杀你!

    婴儿睡眠浅,我很快被喧闹声吵醒,眼前灯火通明,俨然是京城里的寻欢作乐之处,小倌已经把衣服穿好了,换了个姿势抱我,我趴在他肩膀上,狐绒挺舒服,但想到那奸夫也趴过我就膈应。

    他细长的手指端着碗,披头散发地盘腿坐在床上,衣服凌乱,眼下晕开茶色,似灭非灭的油灯明明显得一切都很阴郁,我却觉得他从未这么风情万种过。

    我想我的偏见已经被他打破了,就算他有什么深不可测的意图我也认栽了。他给我吃给我穿以后要是想拆我一条胳膊两条腿的我也没有意见。

    玉面修罗,白发白衣白光鞘,一见误终生,一剑终身误,心狠手辣,热血染桃花。

    他回去前还打量了我一下:“这孩子肯定不是我的,放远点自生自灭吧。”

    “你睡醒都不哭的吗小乖乖?”他用笔挺的鼻子蹭蹭我。

    我饿了,虽然他有奶。之前我见过有女修让自己的男炉鼎怀灵胎的,还有很多修士养阴阳人练功的,此类种种,修仙本逆天之事,违背常理实在是见怪不怪。

    好一个耳鬓厮磨,好一个亲密无间,有本事你们继续演春宫,本尊什么没见过,定瞪大眼睛奉陪到底。

    看来这辈子我是没法干净了。我心情复杂,转头看小倌笑眯眯的眼睛,我都不知道他开心啥。

    无情道,道无情,杀夫证道,形单影只,纵横尸山血海,残暴如此。此去经年,我冷血难热,不在乎。

    “好暖和,我也有小暖水袋了,快点长成大暖水袋养我,”他轻笑了一声,敛下睫毛,淡淡地说,“你真是个幸运的家伙呀。”

    我就知道自己不会这样交好运的,上辈子被好事者叫做玉面修罗,就是因为我气运平平,有数百年时间单靠抢人机缘杀身夺宝过活。

    我这个人,唯一的优点就是知恩图报,修了近千年的仙,来到尘世,就算不当皇帝也能占山当个土大王,这样想,这小倌不知道是上辈子积了什么德。

    这个婊子侧颜挺拔,有刀锋般锐利的线条,下眼睑晕开明显的茶色,像是上了妆般病态颓艳。

    这男人估计以为我啊啊地说话是想和他玩,全天下大人逗小孩儿的手段,怎么说呢,真的很单一,我小时候就见乳母这样和皇弟嬉闹,千年过去怎么连词都不带改一下的!我不好意思他尴尬,配合地笑起来,口水从没长牙的嘴里流下。

    我忍不住啊啊地叫那小倌过来。大冬天,他忙得有条不紊,接了盆水给我弄干净放在床上之后就丝毫不管我了,当然没有因为我叫他而关注我。

    棕灰色的眸子摇曳着一点晦暗灯火,浅笑里是运筹帷幄的慵懒:“大人还在逞强呢,明明刚才我被徐宰相带走时你那么失望,像华池怀里的小娃娃一样多向华池撒撒娇就可以哦。”

    “饿了,”华池声音沙哑,慢慢起身说,“不急,我给怜寒找好东西吃。”

    “醒了吗,睁眼了?”小倌又换了个姿势,我侧身坐在他的手臂上,和他大眼瞪小眼,当然,我是那个小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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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人几句闲话概括了我的一生,漫长,粗糙,没有意义。我不由感到困倦,索性闭上眼睛迎接下一次转生的到来。

    “呀,爹爹不见了,在哪里在哪里,”他捂住脸,停顿片刻,猛然翻开手掌露出形状漂亮的眼睛,“啵,爹爹在这里呀怜寒。”

    “怜寒……”他把我搂进怀里,裸露的小片皮肤仿佛透出一股奶甜味,香醇的,浓厚的,丰腴的,像是用奶浸泡过。

    桃子是个年轻姑娘,窜到他背后和我对视:“池公子捡孩子回来了,这个也太小了吧,等等,这是个残疾?”

    于是我对他说:“我会让你过上比现在要好百倍万倍的生活。”

    可惜这个叫华池的男人很快就阖眼睡了,蜷缩着睡,把我的脚夹在他的大腿间。那股诱人的奶香味结界般压迫着我,不知过了多久,我只知道我快饿疯了,躁动地爬动,想呼吸一些没有味道的空气。

    “那我回后院了。”他抱着我高高兴兴地走了,留下桃子在身后远远地说“晚安,华池公子。”

    我闻之恼怒地睁眼,怎么会有这种拿孩子当调情的工具的贱人存在!我恨不得立刻祭出冰火剑让他血溅三尺。

    你也很幸运,我心想。

    只是,我无法放下所谓尊严,希望他能起来给我烧点米汤垫垫肚子。

    他的房间很小很朴素,明明点了油灯也无济于事的灰暗,因为他红袖添香的身姿而温馨起来。其实小房子有小房子的安全感,我就喜欢小的洞府,因为周身一丈是我最舒适的杀人领域。刚刚他路过一个美貌女人的房间找她借尿布时我望见那美人的房间要更寒酸。

    钟奸夫克制不住低头吻上淫夫的嘴唇,在他耳边不住小声轻语着什么,许久许久才停止纠缠,把头倚在他的颈窝处笑着说,“慢走,华池公子,我还要去前门送尚书他们。”

    凡人的生活就是很艰难,年幼时太傅对我说,能骑高价马,会着及时衣,便是人间富贵。

    他披了件外衣,懒懒地晃出了房门。回来时竟然端了碗鸡蛋羹,虽然可能没有放盐,难吃到极点,但我还是一口一口地把他喂过来的全部吃光了。

    他偏头轻柔抚摸着在他背后站着的男人的脸颊,同他深深地对视。

    这位华池公子好像专走后门,他喊门房小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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