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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为侧卧。大片冰冷的空气霎时钻进两人之间漏风的被窝,吓得魏思远又赶紧朝时远秋挪了挪。
“摊煎饼呢?”时远秋清冷的声音在黑暗中突兀地响起,语气中带着些无奈。
“没,就是有点睡不着。”魏思远有些不好意思。
“你……哎,算了,这动静,听你挪半天了,我半边儿胳膊都吹得凉飕飕的。你还是自个儿睡吧,我找我家木头去。”时远秋说完翻出了被窝,趿着拖鞋有些懒懒地朝门口走去。
“啊。”魏思远有些呆愣地应了声。
“行了,一会儿想怎么挪就怎么挪吧,记得早点儿睡啊。”时远秋的笑声很快被关在了卧室门外。
书房里,傅良紧闭的双眼在房门把手有动静的瞬间,敏锐地睁开,视线投向门口的位置,只见一道瘦弱的黑影灵巧地从门缝钻了进来,随之传来熟悉的声音:“别动,是我。”
傅良紧绷的神经在听到对方声音的同时放松下来,暗哑磁性的声音响起:“怎么过来了?”
时远秋双眼很快适应了周围的黑暗,准确无误地蹭到了床边,傅良默契地掀开被子方便他钻进被窝里。
被子盖下的瞬间,身体立马被熟悉的温暖气息所包围,时远秋舒服得叹了口气,埋在傅良怀里伸长了双臂抱住对方的腰,紧紧贴着对方想要汲取更多对方身上的体温,回应他的是傅良更有力的拥抱。
时远秋开心得忍不住在黑暗中弯起了双眼,满意地说:“想你就来找你了啊,睡吧。”
傅良听得出他心情很好,低头在时远秋额头上吻了吻,这才安心闭上眼睡觉。
第二天一早,时远秋带着家属,在魏思远这又蹭了顿早餐才去了公司。走之前,还不停嘱咐着魏思远别忘了下周去他公司报到。
望着对方远去的背影,魏思远不由感叹,好在有这么一个朋友一直站在自己身后,让自己变得孤身一人生活时,不至于穷困潦倒。
窗外的天灰蒙蒙的,像是要下雨,膝盖隐隐作痛,魏思远不得不盖上厚厚的毛毯老实坐在沙发上,闲着无聊,就拿起一本书慢慢看起来了。
身上的毯子触感和在别墅里的毛毯一样,斜倚在沙发上看书,不禁入了迷,周围的一切忽然都模糊了起来,霎时间,仿佛又回到了别墅。倚在沙发上悠闲地捧着书,等着夜色慢慢降临,等着陆幽鸣放学后扑到自己怀里,等着陆野回家后在自己额头轻轻印上一个吻……尽管身体总觉不适,却依旧觉得生活带着一丝温甜。
看书看得有些恍惚,回过神看清了周围的景象,魏思远才再一次确认,自己是真的从别墅中出来了。还真是不舍啊……可是,这些都只是因为习惯,等过一段时间,自己再次习惯一个人的生活以后,会变好的。
改变,总让人在最开始时慌乱与不安,可是,时间会治愈好一切,会让人渐渐适应最初的无所适从。
习惯、改变、适应,到再次习惯,魏思远觉得自己的人生就是在这种循环中不断前进着,推着他前行的则是时间。对于之前习惯的生活,多思无益,想好今后该如何,才是眼下最重要的事。
不过是再次回到一个人生活的状态,这对大学毕业后就开始一个人住的魏思远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按时吃饭,认真工作,规律作息,说起来其实就这么简单,有什么可焦虑,又有什么好惆怅的呢,怕是这阴沉沉的天,影响了自己的心情。
该好好休息了。
脑海中闪过这么一句话,如同魔咒一般,魏思远真的就这么盖着毛毯,在沙发上睡着了。
这一觉睡到了下午1点多,窗外依旧阴沉,魏思远醒来时头昏沉沉的,恍惚间觉着又是一天清晨初醒,披着毯子耷拉着脑袋,呆呆地坐了许久才反应过来这是下午。
肚子发出一阵咕噜噜的声响后,魏思远后知后觉到饿了。
忽然想吃蛋炒饭。
正好有隔夜的剩饭,配上冰箱里的胡萝卜和鸡蛋,正好。厨房柜子里还有紫菜,可以再添上一碗紫菜蛋汤,绝配。
大概很久没有体会过肚子极饿的感觉,又赶上了特别想吃的一样东西,魏思远破天荒地把整整一大盘的蛋炒饭都吃光了,连一粒米没剩。这种感觉倒也新鲜。以前和陆野在一起时,一日三餐总是很准时,加上魏思远吃得并不多,所以很少饿过,更不会因为饥饿而特别想吃某样东西。
久未体验过的感觉还真有些新鲜。
然而,在很饿时吃到特别想吃的东西的结果是,当饥饿感延迟许久才消失时,魏思远吃撑了……
饭后,肚子被撑得实在难受的魏思远,想出门走走方便消食。
可是看着窗外阴霾的天空,感受着一丝丝即使隔着窗户,也能渗透进室内的寒气,魏思远的关节处反射性地一疼,便立马打消了这个念头,只好绕着屋内走了一圈又一圈,也算是散了步。
茶几上的手机忽然震动,屏幕上有一条新消息提醒。魏思远俯身拿起手机,时远秋发消息说今天太冷,打算带食材到他家来涮火锅吃。
魏思远笑着用指尖点了点屏幕,问自己还要需要准备些什么。
时远秋很快回了消息:材料我们来准备,你只管负责做就好了。
恰好魏思远不想出门,也乐得清闲便应下了。
晚上,时远秋带了一大堆的食材酱料之类的如约而至。当然,负责拎这两袋小山堆似的东西的,是面无表情的傅良。而时远秋,宛如一位翩翩公子,浅色长羽绒服下,一袭米色的休闲西装,双手随意插进裤袋,潇洒坦荡地站在门前,毫无负罪感。
厨房里,魏思远忙着炒锅底调酱料,傅良在一旁沉默地洗菜切菜装盘,时远秋则抱着手臂斜倚在厨房门边,指挥着傅良切菜。
一会儿说土豆片儿要切得一样厚才美观,一会儿说嫩豆腐可不能切碎丁点儿,一会儿又说想要个萝卜花,总之是一派指点,好不悠闲。也亏得傅良还真一一满足了他的要求,最后,连萝卜花雕了出来。
惹得时远秋明明掩盖不住眼底的笑意,却仍故作骄矜满意地点了点头。
准备工作在时远秋不停的念叨中完成,魏思远知道,友人是真的开心,才会像这般状似无理取闹地说着些孩子气的话,因为他知道,厨房里忙碌的两人,不仅不会因此感到不快,还会毫无限度地纵容他。
就像此刻,火锅盆上热气腾腾,纯白绵密的水汽如香火般袅袅上飘,朦胧了一切事物,却遮不住友人亮得令人炫目的眼睛。
煮锅终于沸腾,三人准备下筷。玄关处,不合时宜地传来一阵敲门声,魏思远只好放下筷子,让他俩先吃,自己先去开门。
门打开的一瞬,门外门内的二人皆是一愣。
身材高挑的青年立在门前,常年挂着戾气和不耐烦的脸上,鲜有地交织着惊讶与喜悦,狭长的眼里写满了难以置信:“你……回来了?”
魏思远看着门外明显成熟许多了的男孩,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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