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4 香水和画像(2/3)
聆风盯着那副画看了几秒钟之后,匆匆地丢下一句“我去泡茶”,便离开了会客厅。贺清见自己和施芸一起被他丢下,有些担忧地问:“他是不是不高兴了?”
“怎么样,想买吗?”贺清觉得,施芸的声音深处有着恶作剧一般的兴奋。
贺清愣了一下,她香水没有好感,本想拒绝,却听施芸说:“去看看吧,说不定会有灵感呢。”她觉得妻子说的很有道理,就算她不太喜欢香水,也说不定能从调香师的家中得到什么灵感。于是她乖乖地点了点头:“好。”
“几个月前吧。”施芸已经自在地抿了一口茶:“哦,不用担心,还没有办婚礼,不是没有叫你。”
“这种事无所谓啦??”施芸又打了个哈欠:“好吧,那就是男性。”她看着不远处画着她自己的那幅肖像,又慢慢地露出了贺清觉得有些诡异的笑容。
“那就是男性吧。”
“画在后面放着,自己拿。”施芸没有打招呼,而是随意地直接说了这句话。
“好了。”在几秒钟之后咬牙切齿地道:“下星期给你汇款。”
施芸好像陷入了回忆:“啊,说起来,他是中学才开始穿女装的??应该没有觉得自己是女性吧,不然应该就去变性了。”
“可以。”脸上的表情依旧非常阴郁,平心而论,他的长相确实偏阴柔一些,如果不看喉结和胸部,贺清觉得自己认不出这是男性。
“当然不止是画的事,不然直接把画寄给你就好了。”施芸从后面把双手都搭在了贺清肩上,把贺清往前推了一点,炫耀一般笑着说:“看,这是我的哦。”
什么?自杀?瘫痪病人?说的是古秋石?这么说??是聆风杀的人?身为好友,为了帮施芸出气,他去杀人了吗?
“??”贺清呆呆地放了一块饼干到嘴里,她嚼着饼干的时候,突然想起好几个月以前的那次下午茶。施芸说了??
不久之后,回来了,他眉宇间的表情好像轻松了不少,身后的家政机器人端着托盘,上面有茶水和点心。他在施芸对面坐下,姿态优雅端庄:“你来就只是为了这个吗?老朋友这么久不见,过来只是为了敲我一笔,未免也太令人伤心了吧。”
施芸牵着贺清的手,像进了自己家一样走进富丽堂皇的大堂,穿过摆放了不少艺术品的走廊,最后在某间房间前停下了:“这里可以吗?”
这是什么恐怖悬疑故事吗?贺清不是很明白施芸想说什么,根据她看到的新闻,古秋石确实已经死亡了,画廊的经理也说他是英年早逝??如果按照施芸的奇怪设想??她自然而然地按照一个完整的故事需要的要素,提出了自己的疑问:“如果他没有死,他会在哪里呢?”她一边思考着,一边问:“如果是蜡像,又是谁为了什么准备的呢?”
“喂??”深呼吸之后,总算明白了什么:“让你大驾光临需要这么多钱?”
施芸根本懒得看,她从随身的小包里掏出了贺清昨天从画廊得到的收据,用食指和中指夹着一端,递给了。他接过写了贺清名字的收据之后,眼角抽了一下:“??贺小姐好像被人开了高价啊。好吧,我原价??”
施芸轻松地笑了起来,她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对贺清说:“对了,这里也算是香水实验室,楼下有成品展示间,你要不要去看看?”
“他认为自己是女性吗?”
“晚上七点整开始,像你一样上午就到的根本闻所未闻。”
她被脚踏两条船的那个朋友送了她香水。难、难道??贺清忍不住看了一眼对面妆容精致的男性,觉得真是人不可貌相,这个世界真恐怖。
因为被茶水烫到而站起身来,他盯着贺清,一脸见鬼的表情。他很快又看向了施芸:“什么时候的事?”
越过施芸,在施芸和贺清身前为她们推开了门。门内是宽敞而温馨的会客厅,施芸懒洋洋地直接拉着贺清在沙发上坐下了:“贺清,这是聆风。”她又看向了,说:“这是贺清。”
贺清望着应该是施芸朋友的那个人,陷入了呆滞。
我就知道!的表情扭曲起来,他甚至有点想捂住自己的心口,觉得自己好像突然知道了非常可怕的大事,瞒或不瞒都一定会有不好的事发生。他好不容易平复自己的心情,便强行转移了话题:“开个价吧。”他示意施芸看向那幅画。
“啊,还没说。”施芸懒洋洋地拈了一块饼干,捏在手上端详着:“我觉得问题不大吧。啊,对了,”她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看向了贺清:“你想办婚礼吗?”
门前的人拧起眉来:“你什么时候变成画商了吗?”
贺清和聆风同时转头,悚然望着施芸,同时感到了不敢置信。
施芸没有说话,只是笑着越过主人,自己进了门:“说起来,今天是沙龙的日子吗?”
施芸轻轻松松地下车,然后帮还呆滞着的贺清拉开了车门,牵着她走到建筑物的大门前。有一个身材高挑的人已经等在门前,正神情阴郁地望着她们。
“不,他的脸一直都是那样的。”施芸打了个哈欠:“我觉得他今天应该在各种意义上会很高兴。”
贺清不是很明白他为什么会很高兴,她确认已经离开之后,压低声音说:“我觉得那是男性??”
“还记得我之前和你说的故事吗?”施芸望着那幅画,勾起了嘴角:“画家的故事。”
当然了!震惊地望着她,如果施芸办婚礼,他再怎么样也不可能不知道。不,重点不是这个。他盯着施芸,又忍不住望了一眼贺清,用有点发抖的声音问施芸:“你的家人知道吗?”
她没有注意到,的脸色已经非常差了,他瞪着贺清,贺清毫无所觉。
那个身材瘦削高挑的穿着素净高雅的连衣长裙,化了得体的淡妆,精致的首饰看起来价格不菲,高跟鞋款式新颖却又并不古怪。
贺清呆住了。
困惑地看着施芸,端起了茶杯,然后他听到了施芸的下一句话:“我们结婚了哦。”
贺清当然还记得。但是,和现在的事情??她茫然地望了一眼聆风,发现的脸色正肉眼可见地变得非常难看。
但贺清看到了对方的喉结,和比她自己还平的胸部。她终于明白施芸说男女性别时的犹疑是怎么一回事了,她觉得施芸说错了,这应该是男性才对。
茶杯直接和地毯亲密接触,在地毯上滚了好几圈才停下。
“聆风可是做了相当蠢的事。”施芸嗤笑起来:“瘫痪的病人居然在精神病院上吊自杀了呢,不是我帮忙善后的话,肯定就是谋杀案了。”
“不愿意吗?”施芸笑了起来:“那就算了。”她轻轻松松地搭上贺清的肩膀:“来,贺清,我给你讲个故事。”
“这不是无所谓的事情吗,既然穿着女性的衣服,那应该就是女性了吧。”施芸理所当然地道。
“不。”施芸打断了他的话:“再加两成。”
贺清茫然地望着自己的妻子,不明白她在这个时候有什么故事要讲。
叫聆风的对贺清点了点头,说了声“幸会”。在他说下一句话之前,轻微的机械音响起,两部家政机器人一起把那副画搬来了。他看了施芸一眼,终于把几层保护着画作的布掀开。他向后退了几步,看着施芸的画像陷入了沉默,贺清看不到他的表情。
贺清坚决地摇头拒绝,于是施芸对着老朋友摊了摊手:“那以后应该也没有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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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说古秋石死了。”施芸说话的时候,眼睛闪闪发亮,好像为自己能提起这个话题感到非常开心:“不过你说,他究竟是死了,还是失踪了呢?他的家人最后看到的,是遗体,还是蜡像呢?坟墓里的,究竟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