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贺清有心理障碍(2/3)
女人盯着她的手,看起来有些惊恐。
“因为想要求婚?”她迟疑着慢慢说出了这句话。
她一时说不出话来,她想一口气吐出来的话实在太多了,实在不知道该先说什么。
贺清吓得不敢动。
为了求婚?不,已经决定了这次先送饰品,下次再送戒指求婚,如果用胸针或者发饰来求婚的话可能会有点奇怪
所以花铃的脸,就算从下面向上看,她也能看得清清楚楚。
贺清缓慢地摇了一下头,并不张嘴。
在她的世界观中,贺清这种人真的是太过于新奇了。
“吃。”花铃微笑着看她,想测试这种状况下对方会不会乖乖听话。
回过神来的时候,贺清的脸有些红红的,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花铃循着她的视线看到了自己手上的金属叉子,稍微想了一下,便露出了笑容:”欸,在想什么?间接接吻?“她把叉子扔到茶几上,故意露出暧昧的笑容,把脸凑近了贺清的脸,果然又看到了对方惊恐的表情。
贺清如果有可以被称作情人的对象,可能确实也就只有自己了。
是啊,为什么呢?贺清也沉思起来。
贺清眼中闪过了茫然,她摇了摇头。
平时的花铃不会这样做的。
回过神来的时候,花铃已经用金属叉子切下了一大块桂花蛋糕放进嘴里。
几秒钟后,女人迟疑着张开了嘴。
她并不是不开心,但现实情况和她预想的差距很大,令她不禁陷入沉思。?
因为旁边二十九岁的成年女性的坐姿实在太像小孩子了,花铃忍不住又用叉子切下一小块蛋糕,凑到贺清嘴边。
花铃继续问:“那为什么突然想要送我礼物呢?”,
“”
“”几秒钟过去,花铃不得不面对现实:恐怕,贺清确实就是这样的人。
贺清诚实地摇头。
脖子和脸上的颜色不太一样,平时是一样的,所以她大概在脸上抹了一整层的粉或者乳脂状的东西。
花铃把她按在沙发上,强迫她持续吸入香水的气味,她已经感到难过得想吐了。
,
现在是白天,日光非常强烈,白色基调的室内非常明亮。
身下是柔软的沙发,身上是花铃柔软的身体。身体上的感觉并不难过,但她的精神饱受煎熬。
鼻端钻入香水的柑橘香气,和花铃身上淡淡的香甜气息混在一起,贺清再也难以保持冷静,她下意识地后退,把身体全部缩上了沙发。花铃对此早有预料,解决方式也简单而粗暴,她向着贺清扑过去,在短暂的冲击之后,成功按住了对方肩膀。花铃骑在贺清身上,按着她的肩膀把她按在沙发上,唇边含着看起来有几分危险的笑容。
“买给我的?”她凑近贺清,看到对方眼中闪过慌乱和羞惭之后,不禁想要大笑和叹气。
瞳孔渐渐放大,贺清停止了呼吸。
贺清是认真的。
在感官神经几乎被甜味麻痹的时候,花铃猛地抬头望向贺清,对方像是幼儿园的乖孩子一样,以挑不出错处的乖巧坐姿安静地坐着,眼睛死死盯着已经被花铃毫不怜惜地吃得乱七八糟的蛋糕。花铃在心底嗤笑着,心想,快要三十岁的女人,难道还要因为她把几块蛋糕切得不够好看而难过吗?
这是花铃第一次压在她身上。
好的,既然大作家不想说话,那就开始愉快的猜谜游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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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品店附赠了三套金属餐具,方便随时食用。
嘴唇上有着和平时不同的颜色。
她在此之前从来没有想过,可能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那我就一个人全部吃掉了哦?
花铃觉得自己大脑放空了。
眼睛看起来和平时不太一样,眼皮上有淡淡的颜色,应该是抹上了颜料粉,眼角没有颜色,但是也有细细碎碎的闪光粉。
求婚?对谁?
但花铃的嘴唇还是柔软的。
“为什么呢?”
贺清缩了缩脖子,她觉得自己很难呼吸,连闭上眼睛都做不到,只能绝望地继续看着花铃的脸。
柔软的手摸上了自己的脸。
一定是唇膏了。涂上嘴唇之后就让花铃漂亮的嘴唇染上诡异的颜色、闪着毫不自然的亮光、像是车漆一样的东西。
简直是新人类。
花铃穿着陌生的衣服,脸上涂了粉末,身上洒了香水,踩着高跟鞋强行入侵了自己的家,用在外面走过的鞋在家里的地板和地毯上踩来踩去,未经允许拆开了自己的蛋糕盒,一点都不心疼地吃掉了,强迫自己和她间接接吻,最后还把自己按倒在沙发上。
说实话,晚过头了。
她狠狠地嚼着柔软的蛋糕。她平时不太吃甜食,蛋糕这种东西吃一口就必须配一口黑咖啡或者浓茶,像这样一次吃这么多口蛋糕却没有咖啡中和甜味对她来说有些痛苦,她纯粹只是被什么东西冲昏了头脑,想要暂时逃避现实,才会在失去一部分理智的情况下这样做。?
不是啊。
除了她以外,还能有谁?
啊,这个反应花铃歪过头:“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日子是哪一天吗?”
“为什么?”她问,“见面纪念日吗?”
花铃喂完她之后,陷入了难言的沉默。
不该是这样的,花铃不该是这样的,这样的人,还是花铃吗?
这可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不过此刻花铃很想笑。
她看着茶几上的蛋糕,桂花味是金黄色,桃花味是桃红色,樱花味是浅粉色,蛋糕表面都有一层半透明的啫喱,里面是可食用的花瓣。
是粉色的。
桂花味很好吃,桃花味也不错,樱花味最好看,但味道稍微差一些。
贺清觉得自己快要晕过去了。
贺清是非常任性的人,指望她准备什么浪漫的约会场景然后求婚简直就是奢望。花铃根本没有对此报以任何希望。
蛋糕柔软湿润,慕斯细腻清甜,啫喱充满了花香的气息。
涂了唇膏的感觉和平时不一样。
“因为这次买了胸针?胸针不可以用来求婚?”贺清说出了自己都无法确认是否能构成完整逻辑的句子。她也确实不明白,胸针是否能够代替戒指作为求婚礼物。
“求婚?今天吗?”她用稍微有些滞涩的声音问。
她觉得自己快要死了。
花铃陷入了难言的沉默。
已经上床过不知多少次了,从来没有过约会或是礼物,无论是圣诞节还是新年还是情人节都没有任何表示甚至是祝贺信息。她本来以为贺清就是这样的怪人,或者只是当她是免费的保姆兼肉便器,没想到对方突然想要送她礼物。
恶心的东西隔在自己和花铃柔软的嘴唇之间,也沾在了自己的嘴唇上。
“不,下一次。”贺清的声音在抖,但状态看起来比之前好多了,至少能很快给出回答。她没有考虑过是什么时候,只是直觉地觉得这次不行,那就放到下一次吧。她没有考虑过花铃什么时候会有时间,因为一向是她叫了花铃,对方就会在一小时之内赶到她身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