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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人都相互误会,过的很痛苦。周韩肚子越来越大,胀得像皮球,肚脐也微微鼓起来。

    保姆笑着说:

    “看韩韩这胎像,肯定是生男孩儿。”

    周行止笑得温柔,明显很高兴。周韩却伤了心,全家都在讨论他肚子里的小东西,讨论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生什么他都讨厌,有时候他会一个人偷偷躲进洗手间,哽咽着拍打自己肚子。不敢太用力,因为自己也会疼,戳着自己肚皮哭:

    “我讨厌你我讨厌你!!”

    小孩儿一样任性,觉得自己又丑又胖,爸爸只在乎孩子,根本不爱他。周行止看他每天闷闷不乐,心中酸痛,强颜欢笑哄他开心,效果不大。

    周行止觉得,他的宝宝还是不接纳他,因为爸爸每天守在他身边才让他压抑,男人难过,强忍心痛,决定离开几天,让他开心点。

    离开当晚,周行止在床上对自己宝宝各种叮嘱,睡前不能喝太多水,免得起夜,洗脸刷牙要用温水,要穿袜子,免得感冒。头和澡不能天天洗,免得受湿

    周韩烦他,踢他一脚:

    “你怎么这么啰嗦,要你管,我爱怎样怎样!”

    爸爸难过地吻他,沙哑说:

    “你这样任性,爸爸怎么放心得下。”

    张婶怎么治得了他娇惯任性的小宝贝,如果爸爸离开,他是不是要在别墅里撒欢?周行止又痛又怜,天冷,将他的脚用自己手掌捂热,扎紧他的被子,哄他:

    “睡吧。”,

    ]

    周韩看他坐在床边,瞪眼睛:

    “你不睡?”

    周行止勉强笑:

    “爸爸还有些事。”

    周韩气得坐起来:

    “你有什么事!”

    看他爸不顺眼,又开始指责:

    ?

    “你讨厌死了!别杵在我跟前,赶紧滚。”

    出乎他意料,爸爸没有立刻哄他,只是温柔地倾下身体,又将他按进被窝,扎好他的羽绒被,低声说:

    “好好睡。”

    吻了他的额头,就轻轻地走了出去。卧室里只留了一盏昏暗的小灯,爸爸一离开,宽敞的房间立刻变得幽静。

    周韩也没多想,以为他父亲临时有工作要忙,自己抱着毛绒小狗公仔,气呼呼睡了。一夜好梦,睡梦中似乎感觉有人一直在亲吻他脸颊,周韩感觉是父亲,睡得很安心。

    第二天醒来,床上孤零零只有他一人,爸爸不在身边。天光大亮,保姆走进他房间,笑呵呵照顾他起床。

    周韩头发乱糟糟,还沉浸在与父亲亲吻拥抱的美梦里,呆呆地抱着毛绒绒小狗玩具,噘嘴问:

    “我爸爸呢?”

    保姆给他递来拖鞋,一时没听清:

    “什么?”

    周韩觉得主动提起父亲显得自己对他太在乎,以为他还有事,也不说话,闷闷不乐起了床。一整天都不高兴,因为一整天没有见到那个男人。

    以前爸爸无时无刻不围着他转,即使公司有重要工作要离开,也会隔几个小时和他打电话,视频。视频里的男人穿着得体正装,或者在会议室,或者在办公室,或者在车上,宠爱地问他:

    “宝宝吃饭了吗?”

    或者:“宝宝在做什么?”

    “午睡好不好?”

    ,

    “有没有和保姆去散步?”]

    “有没有做手工?”

    周韩爱搭不理,嗯哼几声就挂断,父亲再次打过来,讨好说:

    “别挂,爸爸看你会儿。”

    然后两个人隔着屏幕,爸爸做自己的事情,宝贝无聊,大多数时间会偷偷观察爸爸,看他埋头认真工作,英俊的脸颊在屏幕上投出迷人的轮廓。周行止偶尔抬头,看到他的宝宝可爱地盯着他,手指头敲敲屏幕,似乎在摸他脸:

    “想我了吗?”

    宝贝脸红,立刻生气说:

    “你烦死了!”

    说罢立刻挂断视频,再也不想进行这样奇怪的接触。

    可是今天他在家坐了一天,他爸也没给他打个电话,更遑论视频邀请。周韩不自在,心慌,开始发脾气。

    吃饭时将汤勺摔在桌上,保姆已经习惯他的任性,叹气说:

    “怎么了,韩韩,汤不好喝?”

    周韩还生气,看着空荡荡餐桌,气得想将桌子掀翻。但骄傲的小孔雀坚决不主动提起父亲,摔了碗就上楼,回房间。

    饭没吃几口,小东西又坐在床上哭,保姆推门进来,小声问:

    “怎么了,是不是想爸爸了?”

    周韩将自己翻在床上,用被子捂住脸,生气说:

    “我睡了!”

    保姆也觉得疲惫,将他鞋脱掉,给他盖好被子,就走了出去。人一走小东西又坐起来,翻出自己手机,确认有电有信号,但就是没他爸一个电话一条短信。

    周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以为爸爸还在工作,给自己设定了一个闹钟,就躺上床,闭上眼睛。

    晚上十一点,熟睡的宝贝被闹钟惊醒,房间还是空荡荡,只有他一人。因为睡得太早,房间没有留小夜灯,黑乎乎一片,如同躺在空旷寂寞的坟墓里。

    巨大的孤独恐惧感来袭,周韩抓住手机,还是没有看到父亲来电,心慌至极,眼泪直流。

    父亲真的不要他了。

    不知道发生何事,可怜的孩子坐在床上号啕大哭,保姆似乎也睡着,没有过来。

    哭至半夜,周韩翻开爸爸电话无数次,终于在忍无可忍时拨通,电话响了一分钟,一直没人接。

    男孩伤心得发抖,愣愣地看着被泪水淋湿的屏幕,灵魂似乎都沉落。

    不知何时,周韩哭得昏昏沉沉睡去,电话突然源源不断打来,男孩被手机震动惊醒,看到是父亲,恶狠狠挂断。

    爸爸不停打,他不停挂,边哭边挂。电话那头周行止心急如焚,卑微发信息:

    “爸爸刚才睡着了没听到电话,宝宝别生气。”

    “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张婶不在吗?”

    “别挂了,接电话好不好,求你了。”

    卑微的男人心慌至极,呼吸哽咽,哀求他的孩子能接电话,周韩也泣不成声,无数次拒绝后终于接起,听到父亲哽咽嘶哑声音:

    “韩韩?”

    熟悉的声音一出现在他耳边,宝贝就嚎啕大哭,周行止心酸流泪,安慰说:

    “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睡不着?”

    周韩还是哭,周行止已经坐在车上,不停哄:

    “别哭了,别哭了,爸爸这就过来。”

    两个小时后,穿着睡衣的父亲走进了周韩房间,看到他的孩子孤零零坐在大床上,灯也没开,小脸哭花。男人心如刀绞,快步走近,将他抱住,轻抚安慰:

    “爸爸在,别哭。”

    周行止担心他肚子受影响,慌忙叫了医生,医生连夜检查,胎儿稳定,没有大碍。爸爸回来后宝贝一直靠在他怀中,一步也不舍得离开,男人同样对他怜爱,天已微亮,也未责罚熟睡保姆,搂着他,哄他入睡。

    可怜的宝宝紧紧地依偎着父亲,小脸还在轻轻抽噎,爸爸轻拍他肩膀,哄:

    “不哭了,爸爸不会走。”

    两个人都没有将此事说开,却心知肚明一般,互相有着默契。周行止没舍得再离开他一步,一直守着他到生产,宝贝也不再对父亲坏,依恋地做他怀中乖宝宝。

    生产顺利,是个健康的男孩。周行止带孩子有经验,稀罕地从护士手中接过那个皱巴巴的小东西,眉开眼笑。

    周韩吃醋,在床上偏过头,默默流泪。

    周行止将婴儿交给护士,来到他身边,轻轻搂着他,哄:

    “还痛不痛?”

    宝贝轻轻点头,爸爸轻吻他眼睛,安慰:

    “爸爸亲亲就不痛了。”

    坐月子期间周韩特别委屈,家里新多了一个小东西,所有佣人都喜欢围着那个小团子转,男孩总觉得自己被忽视。即使爸爸每天在他身边,但每次看男人抱着那个孩子,总要吃醋。

    周行止无奈,不忍他伤心,背地里才会抱抱孩子。

    春末的时候,周韩才能自由活动,想回去上学。与学校脱离太久,每天呆在家与孩子朝夕相对,周韩讨厌。

    即使有奶,他也不给儿子喂,涨奶了也只要爸爸吸。他讨厌那个夺走他所有关注的丑八怪,想将他扔进垃圾桶。

    周行止如何不懂他小心思,感叹自己的小东西嫉妒心太强,捏着他脸颊说:

    “你不抱抱他吗?”

    周韩搂住爸爸脖子,对保姆抱过来的婴儿看也不看。父亲让他给孩子取名,他气呼呼说:

    “就叫小乌龟好了,又丑又扁。”

    周行止被逗笑,弹他脑门,指责:

    “没良心。”

    周韩哭,周行止怕了他掉金豆豆,比刚出生的婴儿还能哭,抹着他眼泪说:

    “怎么又哭了,爸爸又惹你了?”

    男孩呜呜咽咽,就是觉得受了天大的委屈,揪着他领子说:

    “呜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周行止惊讶:

    “怎么会?”

    爱他怎么还不和他求婚,爱他怎么还要每天抱那个小孩?他才是爸爸的宝宝,那个丑八怪不是。

    爸爸怜爱地亲他,将他抱在腿上,也像婴儿一样宠:]

    “不哭了,爸爸永远是最爱你的。”

    吻掉他眼泪,感叹:

    “我是不是上辈子欠了你,这辈子才总是要哄你。”

    周韩气呼呼:

    “你不仅上辈子欠我,这辈子也欠我,下下辈子都欠我!”

    男人心中甜蜜,吻他:

    “不哭了,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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